宴珩。
看着小辈苦不堪言的模样,沈庄倒是乐了,“怎么?都输了?”
沈执,“也不是,姜小姐没下注。”
“嗯!”沈庄趁机表扬,“这就对了,赌博有输赢,要不想输就不能有侥幸。她人呢?”
沈清予没个好眼,“这您也要硬夸?那小鬼能有这觉悟?她就是没钱。爷爷您别忘了,您前脚才把她零花钱克扣了,我可告诉您,那小鬼就跟掉进钱眼了一样,您扣她钱她保管生气不想搭理您了。”
“谁说的?沈清予,背后蛐蛐别人必被人蛐蛐。”
话音一落,姜花衫风一样跑了进来,“爷爷~”
沈庄眼前一亮,他还没见过这样的姜花衫,牛仔裤白T恤还戴着一顶鸭舌帽,比起以前白裙子、粉裙子、花裙子的精致,眼下这样更有青春的张力。
沈清予不满敲了敲她的帽檐,“叫谁沈清予?没大没小?”
“你教训谁?”沈庄抬手,用拐杖对着沈清予的头就是一棒。
“……”沈清予顿然无语。
闹了一会儿,管事进来通知午宴已经准备好了,正厅的阿姨直接将厅内十二幅花鸟花梨门推开,茶室和正厅瞬间并成了一间,
沈庄一派东道主的姿态,乐呵呵看着众人,“走走走,吃饭去。”
周、苏、姚三家主理人与沈庄并肩走在前,其余些个小辈三两落单跟在后面。
趁着上桌的功夫,傅绥尔一把拽着姜花衫的肩膀,咬耳朵,“衫衫,刚刚下棋下到一半的时候,我看见姚家管事的电话响了,他出去时我没敢跟着,但我听了你的,响铃的时间和回来的时间都记下了。”
姜花衫抬眸看了姚家管事一眼,原本她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难不成真被她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如果姚家管事接电话的时间和她拨号的时间完全吻合,那岂不是就可以锁定其中一个钻石会员了?
事情太顺利姜花衫突然感觉很不真实。
“你们两个,哪这么多悄悄话啊?”
姜花衫和傅绥尔一起抬头,这才发现所有小辈都已经端杯起立,就她们俩没动静。两人赶紧弹跳起身,端起桌上的牛奶。
沈庄也没苛责,转头看向身侧几个老头,“来,大家一起。”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行了,坐下吧,今天是家宴不要拘束,你们年纪相仿又是同学,应该有很多话题,不用管我们这些老头子,你们畅所欲言。”
沈庄说完,姜花衫和傅绥尔继续咬耳朵,两人也不知道哪有那么多话?你一句我一句就没停过。
相比起来,另外几个就显得非常冷淡了,各自看着面前的菜,完全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沈眠枝略有些尴尬和无措,想加入姜花衫和傅绥尔但又害怕碰壁。
周宴珩看出了她的心思,身子微微侧倾,“枝枝,你吃蟹吗?”
沈眠枝原本还在纠结,没想到周宴珩忽然跟她说话,略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吃。”
周宴珩点头,挑了一只又大又肥的母蟹递给身后的阿姨。阿姨连忙接过,没一会儿一只被拆解分明的大闸蟹又被原封不动端了上来。
“吃吧。”
周宴珩接过盘子顺手递给沈眠枝,语气温柔。
沈眠枝愣了愣,再次看向周宴珩的眼中满是感激,从小到大除了爸爸,他是唯一一个会理解她的小情绪的人。
“谢谢。”
沈眠枝接过瓷盘,拿起银勺,才浅尝了一口就觉得心脏一直扑通扑通在跳。
她不敢看周宴珩,头低得都快埋进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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