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眶发红。
沈娇摸了摸她头,“回去休息吧。”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
傅绥尔手指握拳,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就在沈娇抬步要跨出冬院门槛时,她倏地抬头,对着沈娇的背影坚定说道,“我能!”
沈娇脚步一顿,回过神。
傅绥尔双手握拳,眼里是让人无法直视的坚毅,“妈妈,我能!A国的法律不行就改进法制!财阀把控政府,国家永远无法强大,国不以利为利,当以义为利,法制失效国家哪有正义可言?”
她越说越激动,“您看看,最近国章改制的二十五条,哪一条是真的从民生出发?从资本利益出发的民策造福的不是国民而是腐朽的权力者。如今国民财富两级分化,阶级矛盾越发尖锐,资本把控政府,把控外交,甚至连对外和谈政策都是为了替资本者掠夺更多财富。长此以往,国民会对政府失去信心,一旦人心不稳时局就会动荡,到时候,只怕我们也要像S国一样经历一次血洗屠杀。”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沈娇愣在原地,她被惊艳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女儿原来这么耀眼。
“你刚刚说,你能?你能什么?”沈娇问。
傅绥尔,“我能把财阀!不是,是把控政府的蛀虫都送进监狱!”
黝黑的少女眸光坚定,“妈妈,我希望有一天,法治会成为天下父母保护孩子的利器。妈妈,我想当总统。”
沈娇,“……”
*
今晚的沈园格外热闹。
有人坐在繁华里谈笑风生;有人故意落单,站在庭院看烟火;有人隔着重重屏障望着里面的人,也有人站在莲池边独自垂思。
但夜宴再繁华也总有曲终人散的一刻。
姜花衫从茶苑出来便直接回了菊园,张茹第四次从房间里出来终于与她撞了个正面。
“回来了?”
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问候却让姜花衫恍了许久。
她笑了笑,眼里满是释怀,“是啊,回来了。”说罢,她提着裙摆准备上楼。
“姜小姐!”
忽然,张茹略带惊讶叫了一声。
“怎么了?”姜花衫一脸不解。
张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指了指她新换的白色裙摆。
姜花衫低下头,目光微微一愣,“这是?怎么会有……”
张茹走上前,眼里满是欣慰,“姜小姐要长大了,变成大姑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