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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庄看出了沈兰晞眼中的愧疚,带着笑意摸了摸他的头,“兰晞,下次小花儿说你的时候试着跟她解释吧。”沈兰晞目光一滞。
“告诉她,这次你没有丢下她和阿灵,这次,你做的很好。”
“……”
*
沈庄走后,沈兰晞坐在窗下久久没有回神。
他一动不动看着腕间的红绳。
所有人都说他冷血无情,父母下葬那天,沈家上下悲痛欲绝,唯独他连送葬都不肯。
后来,是爷爷哄着他上了山,又抱着他为棺椁盖上了一抔黄土,等尘埃落地他忽然情绪失控,不顾所有人阻挡去挖新坟。
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
但只有他知道,他没有疯,只是太舍不得爸爸和妈妈了。
是爷爷,他不管旧俗不管祖制,命人破土重新开棺。
“兰晞别怕,这次,好好跟爸爸妈妈道别。”
因为负气父母屡次食言,他丢掉了妈妈编的红绳,爸爸临走前在房门好言相劝他也没有走出房门一步。
他不是不爱父母,不是不伤心,也不是冷血,是真的接受不了。
因为他知道,这次的失去是永远。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唯一一次放声大哭,他哭晕在父母的棺木上,醒来的时候身边围满了人。
他听见有人说:“结合兰晞少爷这几日的症状,我们初步诊断为双向情感障碍,他这种情况很危险,必须入院接受治疗。”
“爸,还是听医生的吧。”
他没有病,他只是很累,不想说话。
但所有人都听信了医生的话,因为他在葬礼上表现的癫狂让他没有一点可信之处。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入院,一旦承认自己有病他就撑不起父亲希望他继承的荣耀了。
万念俱灰之下,他拉着爷爷的手,用嘶哑的声音向他解释,“爷爷,我没有病,我是正常的。”
后来爷爷将他搂在怀里,把所有人都骂走了。
如果爷爷只是家主,他又怎么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呢?
家主不会为了一个孩子的无礼要求冒天下之大不韪破坏祖陵,更不会对一个孩子的话偏听偏信。
他首先是爷爷。
*
姜花衫把沈兰晞气走后神清气爽,坐在院里的花架下享受淮城美食。
傅绥尔上午来了几回都跑空,原本这次也不抱希望,冷不丁看见睁开眼的姜花衫高兴地原地起跳,呼地一下扑上前。
“天老爷!你总算是醒了。”
“呕!”姜花衫差点断气。
傅绥尔吓的赶紧给她顺气,“你没事吧?”
姜花衫咽下嘴里的肉,又灌了一口水,“你说呢?白峥都没你手黑。”
傅绥尔自觉有错,赶紧又给她倒了一杯水,“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你是不知道,听说你被绑架我都快急死了,还有我妈,连S国的杀手都找好了。”
“噗!”姜花衫差点喷了出来,“干妈这么有实力的吗?”
傅绥尔递上纸巾,语气有些埋怨,“你知道就好,你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啊,再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会被吓死的。”
姜花衫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傅绥尔哪会真跟她计较,盯着她上下打量,“听说那个白峥是个变态,你有没有受伤啊?”
姜花衫摇头。
这次的事情虽然看着危险,但其实总体还在她的把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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