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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派胡言。”沈娥哪能允许沈眠枝自辩,言辞犀利,“你现在连老爷子都敢唬弄,看来是撒谎成性。”

    沈眠枝直视沈娥,“八年前,姑姑来沈园贺岁,那天你穿的是白金团丝裘袄,头上带着月光东珠,指甲画了梅花,你把我推倒在地,指着我的鼻子说,‘别以为在这个家会有人给你出头,你最好安分点,不然连你爸爸也会一起被赶出沈园’。”

    沈娥脸色微变。

    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为了把当年的事说出来。

    沈眠枝面容平静,把当年所有人的穿着,甚至是沈园几十个阿姨的打扮都说了一遍。

    姜花衫看着她的侧脸,心道还真是不一样了。

    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证明她揭露沈娥的真实性,连每个人的口红色调都记得,又怎么会记错一句恐吓的话呢?

    沈让看着沈眠枝单薄的背脊,四十岁的男人湿红了眼眶。

    他实在不敢想象,这八年,女儿是怎么过来的?他一直惋惜女儿不争不抢性格懦弱,他只想着接受包容,但却从没想过追根溯源。

    沈娇听后怒不可遏,“你是不是丧心病狂,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说这种话呢?”

    她原来以为沈娥只是刻薄,没想到心思如此歹毒。

    所有人的目光变得异样,尤其是小一辈。

    沈娥硬着头皮解释,“她撒谎,我的确曾经不小心泄露了老五家的事,可是也仅此而已,我没有威胁过她,澜兰就更没有了。”

    沈眠枝无害的鹿眼泛过一丝黯色,她游刃有余回击,“三年前,要不是姑姑和表姐威胁我,我怎么会当着大家的面说谎,明明看见了澜兰姐扒衫衫的衣服却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住口!”三年前那件事是沈娥的大忌,她多少怒火中烧,口不择言,“那天的事跟我和澜兰没关系,是你自己投鼠忌器才撒谎……”

    萧启神色微变,拉住她,“够了。”

    沈谦沉着脸放下茶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娥癫狂的脸上。

    沈娥立马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沈庄的胳膊,“爸,你听我解释,她撒谎…”

    沈庄淡淡扒下沈娥的手。

    沈眠枝有没有撒谎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逻辑自洽了。

    没有漏洞,有理有据,若是上了法庭也是一份有效的呈堂供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