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还是有些无语。

    她忽然想起刚刚在花厅,她盯着沈归灵看,他莫名其妙就避开眼神,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沈归灵厚颜无耻,对谁都能笑的春风荡漾,怎么突然不敢看她了?

    不对劲!

    傅绥尔认真思索了片刻,疑惑看着姜花衫,“衫衫,你是不是得罪阿灵哥了?”

    “没有啊。”

    再说,以前得罪他的地方多的去了,也没见他这样。

    “那就奇怪了。”傅绥尔摇摇头,想不通,“按理说南湾一役你和阿灵哥也算同生共死了,不该啊。”

    姜花衫一脸晦气。

    她并不关心她和沈归灵的关系是近还是远,她真正在意的是沈归灵手上那份机密资料。

    原本她还想借着保住沈归灵清白的交情把资料骗到手,现在看来有点难办了。

    *

    沈归灵正在阳台打理他的花花草草,离家这几天,他最惦记的就是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尤其是那株魏紫。

    三年时间,稀稀落落的阳台已经枝繁叶茂长满了生命力,沈归灵单托着一只花苞,眼里含着微光。

    他一直觉得花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反馈情绪价值的生物之一,只要给足它的土壤、关爱和时间,它就会献出自己最美的一面,至死方休。

    沈谦看着眼前的生机勃勃,略带感慨,“你倒是做什么都像模像样。”

    当初只道沈归灵是为了接近老爷子才去讨教养花之道,没想到真被他种出了一片花海。

    沈归灵垂眸,放下手心的花,眉眼温和看着沈谦,“父亲怎么了?不开心?”

    沈谦摇摇头,“你爷爷脾气我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也谈不上不开心。”

    沈归灵支着拐杖坐回轮椅,调整方向看着沈谦,“父亲应该开心才是,这下,阿年哥回A国的契机就有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