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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绥尔越看越气,在心里暗骂,没骨气!墙头草!说不上哪里别扭,她现在宁愿姜花衫过来跟她打一架也好过被当空气忽视。

    *

    月光落进溪涧,这一场联络感情的宿营之夜终于落下帷幕。

    沈庄领着姜花衫回沁园,沈执送傅绥尔,沈归灵独自一人回了冬园。

    刚进屋,赵平就笑着迎了上来,“阿灵少爷,小厨房给您备了瑶柱山药粥。”

    沈归灵脚步一顿,眼睑微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赵平看出了他的迟疑,立马解释,“在您没有回来之前沈管家就打电话来交代过了,说您晚餐可能没有吃饱,让我们给您准备些容易消化的食物。”

    沈归灵表情温和,“那就麻烦你了,我先去洗澡,过会儿把粥端进来吧。”

    赵平应下,沈归灵直接回房。刚进房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发出震动的响声。沈归灵表情淡漠,好似没听见,转头进了洗浴间。

    “阿灵少爷?”

    没多久,赵平端着米粥出现在房门外,正想敲门却发现房门没有锁,他推门又唤了一声,“阿灵少爷?”

    还是没有答应。

    这时,洗浴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赵平犹豫片刻走进屋,把米粥放在偏室的茶几上就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沈归灵下半身裹着一块黑色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的皮肤很白,少年身姿,身形并不魁梧,人鱼线似有若无,但胜在体格线条流畅,

    “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再次传来。

    沈归灵垂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他看了一眼,眼角带着几分锐利,手指一滑按下接通键。

    “爸。”

    电话那边的男人声线特别冷漠,“老爷子早上出门了?”

    “嗯,我早上去搬花的时候没有看见爷爷,应该是出去了。”

    沈归灵闭着眼靠在床尾的躺椅上,他出来时连头发都没有擦,水珠沿着发梢落在鼻尖,又顺着鼻尖划过下颌,最终顺着已经凸起的喉结落进了深凹的锁骨。

    除了声音,此刻沈归灵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温和。

    沈谦,“知道他去了哪吗?”

    沈归灵,“暂时还不知道。”

    沈谦沉默了片刻,“阿灵,别忘了我让你进沈园的目的是什么?兰晞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必须在这之前取得老爷子的信任,在沈园站稳脚跟,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沈归灵轻撩眼眸,眼神冷漠又麻木,“知道。”

    沈谦,“今天吩咐你做的事都办好了?”

    “嗯,爷爷把他盘子里的虾都给我了,我吃完了。”

    “做的不错。”沈谦口气缓和了不少,“睡觉之前记得把那碗粥喝了。”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沈归灵偏头,目光在桌上的白粥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端起碗大口咽了下去。

    没一会儿瓷碗就见底,一滴不剩,沈归灵看着手中的空碗,眼神从麻到阴戾。

    沈谦到底知道不知道,一晚上这么大的量他有可能会休克而死?

    “呵……”沈归灵又轻笑了一声,不禁暗骂自己是蠢货。

    沈谦当然知道,小时候他第一次误食海鲜被送进医院,他这个所谓的父亲还亲自来看过他。

    当时他昏迷了三天,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

    沈归灵闭眼,他记得,过敏发作的时候肠子好像被人绞断了一样,即使昏过去了也会被疼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