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呢?他尸首位于何处?”

    秦弦说道:“我醒来时,就在赵博士的身旁,距离他不远,我们都门口附近。”

    陆鹤鸣按动手指,只听咔咔的声音响起,听得秦弦不由缩着脖子,下意识向后挪了半步。

    而这时,陆鹤鸣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个什么律学博士赵文,和你有仇?”

    秦弦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我与他也就平常交流学问,并无仇怨。”

    “那他与你父亲呢?”

    陆鹤鸣道:“他们都是国子监的官员,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是否有过矛盾?”

    “这……”秦弦摇着头:“我不是太清楚,父亲只让我认真读书,从不说其他之事。”

    陆鹤鸣的浓眉微微挑起,有神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沉吟之意。

    片刻后,他直接起身,拍了拍手,道:“有办法联络你的父亲吗?让你父亲去为你喊冤吧。”

    “什么?”秦弦一愣。

    对面排排蹲的“鹌鹑”们也都意外抬起头。

    就听陆鹤鸣冷笑道:“你不是凶手,不喊冤,真想在这里等死啊?”

    “你信我!?”秦弦一愣,他还以为粗鄙的武夫问自己案子,是找乐子玩。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事实。”

    “事实?”

    陆鹤鸣淡淡道:“赵文的死,和你的伤存在矛盾。”

    “矛盾?”秦弦听得一愣一愣的,明明内心不愿相信一个武夫能帮自己翻案,可陆鹤鸣却仿佛又有一种魔力,让他竟下意识的,觉得这个武夫还真的可能帮到自己。

    “赵文是被人在身后一击毙命的,他能将后背交给凶手,就说明对凶手十分放心,所以,如果是你杀的赵文,赵文都被一击毙命了,他又如何给你重重一击?”

    陆鹤鸣看着秦弦,这张威风凛凛满是凶相的脸上,此时竟流露出一抹谋臣的气质。

    “而如果你的伤是赵文被杀前,被赵文击打出来的,那说明赵文对你必有防备,这个时候,就算你要杀赵文,也该是在扭打过程中,从身前刺进的,而不该是在赵文身后刺进。”

    “一个对你有防备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有机会从身后偷袭?”

    秦弦听着陆鹤鸣的话,原本灰败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

    “对对,你说的没错,这存在着很大的矛盾啊,我怎么没想到!”

    他连忙仰着头,看向魁梧的陆鹤鸣脸庞,道:“那凶手会是谁?”

    陆鹤鸣摇着头:“我没有亲自去现场看过,不太好确定,但大概率……”

    他盯着秦弦的双眼:“是他自杀。”

    “什么!?自杀!?”秦弦直接惊呼出声,一脸的不敢置信。

    其他的死囚,也都先是一愣后,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陆鹤鸣是一个拳头比脑袋都大的武夫,他会破什么案?现在这种胡说八道,才符合陆鹤鸣的粗鄙的没有脑子的武夫身份。

    还自杀……你家自杀能在身后被刺进匕首?

    陆鹤鸣自然知道众人的想法,他也不在意,只是淡淡道:“凶手想要诬陷你杀人,需要将你的手涂上血迹,这样才能更加真实。”

    “如果有第三人是凶手,那他只需要将赵文背后的血蹭到你手上便可,但是……”

    他看着秦弦:“你告诉我,赵文手心有血淋淋的伤口,你还告诉我,赵文身上没有其他伤口。”

    “这说明赵文根本就没有与人真正搏斗过,所谓的衣服褶皱都是伪装!他既然没有真正搏斗过,背后也是被一击毙命,手上的伤口又是如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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