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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鸣摇头道:“真要洗刷冤情,才算得偿所愿,现在才刚刚开始罢了。”
房遗直不知道陆鹤鸣究竟是否是冤枉的,但从他与陆鹤鸣接触的这段时间来看,他不觉得陆鹤鸣是那种为了功劳,不择手段之人,所以,他心里已经有些倾向,陆鹤鸣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认真道:“真的假不了,我期待陆校尉洗刷冤屈的那一天。”
“多谢!”陆鹤鸣谢道。
房遗直转过头,看向金吾卫处理张成墨的尸首,这时他不由回想起陆鹤鸣刚刚的话,忍不住道:“陆校尉,你怎么知道赵年找错了人,张成墨才是当年偷了何莹莹钱袋的人?”
他明明一直都和陆鹤鸣在一起,陆鹤鸣调查的任何事,他都知晓,所以他能确定,陆鹤鸣从来就没有调查过何莹莹丢失钱袋的事,不是陆鹤鸣不想调查,而是一来时间不够,二来三年前的偷盗之事,当事人找不到,又没有任何人证物证,想调查也无从查起……可就是这样,陆鹤鸣却能知道偷了何莹莹钱袋的人,不是赵年所杀的第一个死者,而是张成墨。
陆鹤鸣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现?
陆鹤鸣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没有任何实证,完全是猜的。”
“猜的?”房遗直一怔。
陆鹤鸣缓缓道:“还记得赵年第一次动手时,因突发任务,离开了长安城六天吗?”
房遗直点着头:“当然。”
这还是他通过个人关系,从不良帅那里快速得到的情报。
陆鹤鸣道:“之前,在向不良帅了解赵年昨日是因谁的任务被临时叫走时,我顺手翻阅了一下赵年之前的任务记录,结果我发现……”
他转过头,看向房遗直,沉声道:“赵年第一次动手时,迫使他不得不离开长安城六天,而导致他在第七天才能手刃仇人的任务发布者,赫然也是……钱岩!”
“也是钱岩!?”房遗直一脸意外,他的注意力只在昨天叫走赵年的人是谁了,根本没去看更早之前的记录。
陆鹤鸣点了点头:“如果是其他人,那倒没什么,赵年会被临时叫走,可能真的只是巧合,但这个人是钱岩,那我觉得,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房遗直看向陆鹤鸣,就听陆鹤鸣缓缓道:“虽然现在仍不知道钱岩为何要绑走越王殿下,但他要在长安城,天子脚下动手,还是在热闹的人来人往的西市动手,就绝不可能是临时起意,也就是说,他必然筹谋了一段时间。”
“而结合他能完美的利用赵年这个鬼面判官,那是否有这样一种可能?”
陆鹤鸣沉声道:“不是因鬼面判官的出现,他才利用了鬼面判官……而是,他的行动,需要一个鬼面判官,所以才有了鬼面判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