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辅助陆校尉重查案件,既然陆校尉还要见王家村的人证,那就再等等,待见过了人证后,再去休息也不迟。”
听到程咬金的话,卢成视线不由看向陆鹤鸣。
刚刚在宴席上,程咬金和房遗直已经向他说过陆鹤鸣在长安的探案事迹,这让世家出身的他,都不由感到十分惊讶。
身在世家,他自认接触的都是青年俊杰,各方面的人才都有,但如陆鹤鸣这种查案天才,还真是第一次见。
而且更重要的,是陆鹤鸣不是那些经过多年读书熏陶的读书人,而是一个出身行伍的武夫,一个武夫有这种读书人都没有的能耐,就更是罕见了。
所以,他对陆鹤鸣也是十分好奇,对陆鹤鸣想要重查的案子,以及最后可能的结果,也上了心。
卢成转身向手下人道:“都一个多时辰了,人还没带到吗?派人去迎一下,催催他们。”
手下人一听,自是不敢迟疑,就要向外走去。
可他还未来得及走出大堂,就有衙役疾步走进,道:“启禀刺史,王家村三名人证带到。”
听到衙役的话,众人精神顿时一振。
原本打瞌睡的将士,都在此时猛然清醒了过来,然后他们便下意识看向端坐在房遗直身旁的陆鹤鸣。
“陆校尉,人来了,现在就见?”卢成试探的问道。
陆鹤鸣抬起眼眸,视线扫过众人,他看到了程咬金与房遗直的鼓励,看到了卢成眼中的好奇与探究,更看到了韩猛那满是冷意,仍旧对其判断充满自信的面庞。
他笑了笑,缓缓起身,道:“等的就是他们,自然要见。”
卢成见陆鹤鸣如此从容不迫,确实和他见过的其他武夫有着极大的区别,这让他对接下来陆鹤鸣会做什么,更加有了兴趣。
“好!”卢成当即道:“让他们进来。”
很快,衙役便带着三个男子走了进来。
这三个男子年龄都不算大,皆是二十五六的样子。
他们一进入大堂,看到陆鹤鸣后,就面露怒容,悲愤不已。
站在三人最前面,身高七尺,体格相对雄壮的王振,顿时愤怒道:“你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为何还没有死!你害我王家二十七口人命,犯下了这般滔天罪行,为何还能大摇大摆来到这里,王法何在?公理何在?”
落后于他半步,位于左侧,体格瘦弱,眼窝内陷,步履有些虚浮的王莱也指着陆鹤鸣,大声道:“你这个杀人犯!你哪来的脸还敢来这里!你怎么不去死啊!”
而最后的王冲,个子最矮,就如同那猴子一般,在其他两人说话的间隙,直接跪倒在地,向卢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卢刺史,我们可都是你治下之民,你得为我们做主啊!我王家村二十七口人命,绝不能就这样算了!绝不能让他这个罪魁祸首给逃了啊!”
宽敞的大堂内,响彻的都是王振三人的哭声与怒骂之声。
韩猛抱着膀子冷哼道:“陆校尉,见到受害者家人如此悲痛欲绝,你满意了?”
“重查案件……对你而言,是逃脱制裁的希望,可对真正的受害者亲人来说,是将好了的伤疤再次剥开,是伤口上撒盐,对他们是何等的痛苦与煎熬?”
房遗直闻言,反驳道:“韩县尉此言差矣,陆校尉求的是一个真相大白!此案明明还有一些地方不甚清晰,让此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才是对受害者真正的帮助。”
“不甚清晰?”
韩猛冷笑道:“这个案子就是我查的,我能不知道它清晰不清晰?你们所谓的不清晰,不过就是我稍微忽略一些的细节罢了,现在我就能给你们补上!”
说着,他直接看向王振三人,道:“你们皆说在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