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勾起,带着似笑非笑表情的陆鹤鸣笑呵呵道:“诸位在找谁呢?韩县尉吗?是想让韩县尉给你们提示?”
这话一出,三人脸色顿时大变。
王振连忙摇头:“没有,我们只是已经商量完了,要指认了。”
“哦,看来我误会你们了。”
陆鹤鸣伸出手:“那就请吧。”
同时,他又转身看向身后的韩猛:“韩县尉应该不会做出公然提示他们的行为吧?”
韩猛抱着膀子,冷笑道:“本官相信他们,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韩县尉是君子,只希望韩县尉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陆鹤鸣深深看了一眼韩猛,之后便转身让王振三人开始辨认。
韩猛见陆鹤鸣离去,想了想,就要靠近王振三人,可脚步刚迈出,房遗直便来到身旁,笑吟吟道:“韩县尉还是别靠的太近,万一王振他们辨认错了,怪罪韩县尉,说韩县尉干扰了他们,那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韩猛眉头皱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晦色,冷冷道:“本官只是想近一点看结果罢了,在这里也是一样。”
“如此便好。”
房遗直不知道韩猛是否真的有其他心思,但之前他刚向陆鹤鸣保证,说不会让韩猛干扰查案,结果韩猛就引导这些人证说出了“合理的解释”,这让房遗直心里既是恼怒,又对陆鹤鸣感到内疚。
毕竟陆鹤鸣是那样相信自己。
所以这一次,他会一直紧盯着韩猛,绝不再给韩猛任何干扰陆鹤鸣的机会。
夜风吹动。
寒意愈重。
虽然已经是五月,可云州的五月,比之长安要冷的多,晚上最冷的时候,甚至可以与长安的初春相比。
众人一边紧了紧衣袖,以抵御寒意,一边看着王振三人在将士面前走来走去,抓耳挠腮,犹豫不定。
程咬金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了半天也没见这些人放出一句屁来,直接道:“这都多久了,还没选出来?”
“俺听说你们辨认陆校尉时,一眼就在长安县衙里认出了他,怎么现在,半天都无法确定?你们究竟有没有看清楚走的人是谁?”
王振三人连忙道:“当然看清楚了。”
“那快说是谁,别在这里耽误时间,老子大晚上不美美的睡觉,和你们在这里吹夜风,不是看你们磨蹭的!再磨叽,先打一顿板子再说!”
被程咬金一吓,王冲浑身一颤,连忙抬起手指着一人,道:“是他!刚刚在路上经过的人是他!”
“你确定?”程咬金那双牛眼直接一瞪。
王振连忙按住王冲的手,道:“他记错了,不是他,是最右侧的这位军士!”
程咬金眼睛瞪的更大了:“这次不改了?”
王莱见程咬金表情不对,连忙道:“不是,他们都太紧张了,是我眼前这个,绝对是他,我看的清清楚楚,不会有错。”
陆鹤鸣听着他们的话,脸色微变:“要不你们再想想?”
听到陆鹤鸣的话,看着陆鹤鸣有了变化的表情,王莱三人顿时内心一振,心神大定,纷纷道:“就是他!”
“没错!绝不会有错!”
“他脸上的痦子,十分明显,就和你当时刀锋上的血滴一样,我看的十分清楚,绝不会有错!”
听着王莱三人的话,在场众人表情都顿时有了变化。
程咬金牙齿都磨得铮铮响。
房遗直悬起的心,顿时落了下去。
而韩猛,则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有如被打了一拳一般,眼中的血丝宛若狰狞的血虫,他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