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词说的很好。

    他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个词,准备回到刑部后,也好好利用一番。

    又学到新的方法了……房遗直很高兴,只此一件事,他就觉得不虚此行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道:“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扛不住。”

    “估摸着得需要一段时间了。”

    陆鹤鸣转过身,看着火烧后的村庄废墟,道:“一介平民,敢去长安公然诬陷朝廷命官,即便昨夜被我戳穿他们的谎言,仍能在今天迅速找到其他合理的理由找补……他们可远没有表面看起来如此不堪。”

    “所以想让他们开口,得好好磨一磨才行。”

    房遗直想了想,道:“我安排人去不间断的审问?消磨他们的意志?”

    “不!”

    陆鹤鸣摇头:“只需将他们分开关押,不审问。”

    “不审问?”房遗直一怔:“不审问,他们怎么会招?”

    陆鹤鸣眼眸眯起,漆黑的眸子越发深邃,他平静道:“既是心理博弈,就看谁最先熬不住,对他们来说,他们知道我们迫切的希望他们开口,所以我们越是审问,他们就越能确定我们还没有得知真相,越能确定其他人没有开口。”

    “但如果我们对他们不理不睬,只是关着,那他们时间一长,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会考虑是否有其他人正在开口,或者已经开口,所以我们不需要审问了,这个时候,最是煎熬,而一旦他们有这种想法浮现……”

    陆鹤鸣转过头看向房遗直,嘴角微微扬起:“那距离他们开口,可就真的不远了。”

    房遗直怔怔的看着陆鹤鸣,内心情绪不由骤起波澜。

    他忽然有一种想法,这世上,若谁与陆鹤鸣为敌,那绝对是最大的噩梦。

    陆鹤鸣外表粗犷,很容易让人将他当成一个耿直粗鲁的武夫,可谁又能知道,陆鹤鸣对人心的把控,堪称极致。

    他在想,就算自己的父亲,也便如此了吧?

    “走吧。”

    陆鹤鸣见房遗直忽然愣神了,笑着走进村庄,道:“去看看这村子里,是否还留着什么线索。”

    …………

    昨夜抵达时,天色漆黑,视线不明,所以看的不是太真切。

    此时去看,陆鹤鸣与房遗直便发现,王家村烧毁的,比想象中要更厉害。

    位于村头的王振家,已经烧得只剩一片灰烬了。

    踩在门前的石板上,低下头,可以看见被火熏得焦黑的石板上,还留有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

    从这血迹,便能想象到,当晚发生了怎样的惨案。

    “什么东西都烧没了,如何能找到线索?”房遗直眉头紧锁,神色有些凝重。

    情况比他料想的,更为困难。

    陆鹤鸣倒是仍旧平静,敌人能设下如此周密的诬陷之策,岂会留下明显的线索?

    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别着急,去烧得没有那么厉害的其他房子瞧瞧。”

    说着,他离开了王振家,又先后走了三个房子,才找到了一个只烧毁了一半,还留有一些家具的房屋。

    进入房屋,陆鹤鸣便发现这个没被完全烧毁的房间,似乎是一个简易的书房。

    书房内,有着一个书架,书架上的木头还有着明显的毛刺,没有刷漆,很明显是自己打造的,而非购买的昂贵家具。

    书架只是被火熏黑了,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上面的书并不多,只有一些质量很差的纸张,堆叠在一起。

    陆鹤鸣随手拿起这些纸张,目光看去。

    房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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