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这又是因为什么?”
听着陆鹤鸣的话,程咬金点了点头:“确实啊,如果说他们三人是被贼人威胁的,那现在我们来了,他们都被我们抓起来了,怎么也该说出实情了,但他们还是没有开口。”
卢成沉思道:“如果不是被威胁,那就是被收买了,可他们家人被屠戮,应该是血海深仇,怎样的利益才能让他们被收买?而且贼人,又怎么就能信得过,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他们?”
他也是想不通,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里面存在很大的风险。
以贼人会伪造时间的谨慎心思来看,怎么都不该做这种冒险的事。
陆鹤鸣说道:“这些问题,一直缠绕在我的心头,让我一开始也想不通,直到后来,我发现了三个东西。”
“三个东西?什么?”
众人忙看向他。
就见陆鹤鸣从怀中,取出了三个小东西。
程咬金凑近一看,皱眉道:“骰子?”
陆鹤鸣点着头:“这是我在他们的木屋里睡觉时,从床榻的褥子下面找到的。”
“这骰子又能说明什么?”程咬金不解。
陆鹤鸣举起手中的骰子,道:“这些骰子表面已经被盘的包浆了,说明它们经常被人拿出来把玩,而什么人会天天盘骰子呢?并且骰子数量又正好是三呢?”
卢成目光一闪:“赌徒!”
“赌徒?”程咬金道:“你是说,王振三人,都是赌鬼?”
陆鹤鸣说道:“不仅是赌徒这么简单,还记得我们刚看到王莱时,王莱的样子吗?”
“王莱?”
众人顿时回忆起当晚的画面。
陆鹤鸣道:“我们当晚见到王莱时,王莱眼窝内陷,眼皮发黑,明显是经常熬夜的结果,同时他还步履虚浮,身体发虚,这种情况,要么是生病了头重脚轻,难以入眠,要么就是……流连风月,阳气不足。”
程咬金听到这里,忽然露出恍然之色:“所以你才会拜托卢刺史,去赌坊青楼调查,你是想确定他们三人,是不是色鬼赌鬼?”
陆鹤鸣点着头:“若是正常人,家人被杀,必会心有仇恨,想要复仇,可若是贪赌好色,陷入其中而不可自拔之人,那就未必了。”
听着陆鹤鸣的话,房遗直心中不由想起了一个人。
他看向陆鹤鸣,道:“张成墨!?”
陆鹤鸣点了点头:“没错,越王失踪案里,张成墨就是这种人的典型代表,为了赌,倾家荡产不说,更是卖了妻女,眼睁睁看着母亲病死,这种人你若是杀了他家人,他可能都会感谢你让他没有拖油瓶,不会有人天天在其耳边聒噪劝他了。”
程咬金闻言,气的头皮差点没炸开:“倘若我儿子敢去赌,老子非要打断他的腿!”
卢成也摇着头,世上很多事都可以碰,即便错了,迷途知返就好,唯独赌……最不能碰。
即便是再大的家业,沾上了赌,也会有倾家荡产的风险。
“结果呢?”程咬金强压下愤怒的心绪,问道。
陆鹤鸣取出卢成帮自己查到的情报,道:“云州城内一共有三家赌坊,卢刺史的人挨个前去询问,最终在城南的一家赌坊里,问到了王振三人的情况。”
“按赌坊的人所说,王振三人是他们赌坊的常客,经常去赌,且每次都是从早赌到晚,若是宵禁了,便就近找一家青楼休息,然后第二天又接着去赌,直到钱耗光了,才会不得不离开。”
“但因卢刺史的人是按照人名询问的,我担心会有重名的情况,所以昨天我又与房郎中亲自去了一趟,而这次,我是拿的王振三人的画像。”
房遗直这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