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了?”

    陆鹤鸣闻言,也不恼,反而是意味深长道:“当然没有躲进我的家里,但是不是躲进你的家里,那就未必了。”

    “什么!?”

    韩寺表情一怔,眼皮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了起来,就仿佛受到了巨大惊吓一般。

    卢成为官多年,眼力何其老辣,一看韩寺的表情,就意识到了陆鹤鸣这句话,直戳韩寺内心深处,难道……陆鹤鸣不是随便说的,王振三人,真的藏在了韩寺家里?

    可韩寺的家,没在云州啊?

    卢成心中不解。

    程咬金更是不解,直接催促道:“快说说,怎么回事?”

    陆鹤鸣深深看了脸色大变的韩寺一眼,说道:“王振三人天天泡在赌坊青楼,无所事事,不事农桑……这样的人,与他们勤劳的父辈相比,差距何其大也!”

    “虽然那木屋是用来伪装给外人看的,但至少也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如此才能不会留下任何破绽,可结果呢?那木屋之差,比之牲畜的圈都不如!由此就能看出来,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生活上的手艺,根本就没有普通百姓在困苦的生活中积累起来的生存经验。”

    “而这样的他们……”

    陆鹤鸣移开视线,看向程咬金等人,缓缓道:“真的能在那被大雪覆盖的深山之中,在那冰天雪地的无人之地,安然生活两个多月?”

    “他们能搭建的起遮蔽风雪的屋子?他们能自己打猎获得食物?”

    “还有……不知你们是否注意过他们的掌心,他们的掌心白皙细腻,别说有过冻疮的痕迹了,就算是个茧子都没有,他们若真的在深山生活了两个多月,手上能一点劳作过的痕迹都不留?”

    若只是其中一项,那还有运气与巧合的可能,但当陆鹤鸣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异常后,便是耿直的周常,都猛的转过头,看向韩寺,道:“你说谎!”

    韩寺愣了一下,旋即口水喷的周常满脸都是:“我说什么慌了?我说了什么了?他们有没有在深山中,我哪能知道!?要说谎也是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周常被韩寺给怼的有些懵,一时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不知该怎么反驳。

    陆鹤鸣笑了笑,继续道:“还有,王振三人并没有因为家人被害而生出恨意与惧意,反而与凶手达成了合作,收获了利益,这种情况下,不是极致的恐惧,让他们舍弃青楼的温香暖玉,跑到苦寒的深山之中受苦数月,他们当真会愿意吗?”

    “那幕后贼人,难道就不怕他们熬不住这种苦,中途跑出来,误了他的苦情之计?”

    听到这里,经验丰富的卢成,心中一动,当即道:“所以……你是怀疑,他们根本就没有躲进深山之中,而是躲进了一个舒服的隐秘之处?这个隐秘之处,还是贼人提供的?”

    “难道这就是……”

    卢成回想起陆鹤鸣昨日让他做的最后一件事,道:“这就是你让我派人帮你去牙行调查的原因?”

    “什么?牙行!?”

    韩寺几乎下意识惊呼出声:“你还去过牙行!?”

    他惊呼声刚响起,迅速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稳住心神。

    陆鹤鸣看着几乎再也维持不住冷静的韩寺,笑道:“既然有了这样的猜测,自然要进行确认对还是错。”

    “如何?”程咬金忙问道。

    陆鹤鸣缓缓道:“我们已经确定,贼人事先并不知道王振三人不在王家村,所以他不可能提前预料到自己要收买王振三人,那他也就不可能提前在云州城内准备藏匿王振三人的房屋。”

    “故此,那房屋只能是临时购买或者租赁的。”

    “而我们又知道,贼人只有元月十七那一天做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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