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正式接洽了过来,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接走,去更专业也更具有保密性的医院接受治疗,就像他上一次受伤时那样。

    卡塞尔学院的前身就是个暴力机构,暴力机构在暴力执法的时候就难免产生伤亡,所以医疗条件很好。

    楚子航又是个不懂收敛的杀胚,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偶尔也会受些伤,所以对这些流程非常熟悉。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等来的第一位来自学院的人,是她。

    病房的门被推开,白发红瞳的女孩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她那身万年不变的黑风衣,背上还背着一个长长的棒球袋,头上戴了个鸭舌帽,帽檐下压,勉强遮住了脸。

    这样看上去就会比较像某些玩cosplay的少女,虽然依旧会引来注视,但好歹有点遮掩。

    楚子航看着她,没说话。

    对于这位神秘的学姐,楚子航心底的疑问同样很多,应该说,从他第一次见她开始,这个女孩就是带着满身秘密来的。

    不过楚子航知道如果她不想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所以干脆不问,只静静的等待着她开口。

    源稚女拉开椅子坐下,开门见山道:“学院要派人来接你去美国治疗,但我让他们回去了,我会带你回去。”

    “伤的怎么样?”源稚女问:“还能走吗?”

    楚子航想了想,觉得自己主要是内脏挫伤和肋骨骨折,腿没什么问题,便点头:“应该可以。”

    他顿了顿,问:“路明非呢?”

    “任务结束了,他们和校长一起回去了。”源稚女说:“还有诺诺,恺撒,除了失踪的夏弥,都回去了。”

    失踪么……楚子航有些出神,没说话。

    源稚女也不废话,直接说:“在带你回卡塞尔学院之前,我想让你跟我见个人。”

    “什么人?”

    “你见了就知道了。”源稚女说着,顿了顿,补充:“可能会比较出乎意料,你不要激动,如果给我添麻烦了,我就不会管你了。”

    “我最讨厌麻烦,明白?”

    见安静又沉默的男孩点头,源稚女这才满意,她站起身来,随口道:“跟我走。”

    楚子航从病床上坐起,混血种的体魄在这一刻帮上了大忙,如此重的伤势却只是让他微皱了皱眉,行走的步伐虽然有些缓慢,但却很稳。

    他跟着源稚女在医院里弯弯绕绕,最后来到了同一楼层最角落的一间加护病房前。

    源稚女让出了门上的探视窗,对楚子航说:“你看吧。”

    楚子航皱了皱眉,走上前去,却在看清病房里的人后愣住了。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此时脸色苍白,紧闭着眼,浑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路,那些管路连接着各种精密复杂的仪器,而仪器上平缓跳动的数据证明他还活着。

    楚子航还记得那个男人絮絮叨叨的声音,他总是很啰嗦,还有点窝囊,所以漂亮老婆跟他离婚了,还带走了唯一的儿子。

    他就像天底下所有失败的中年男人一样一无所有,可楚子航却见过他真正的模样,在那永远下着雨的高架桥上。

    楚子航从未想到一个男人会这么威风,而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

    这个男人从未跟他说过心里话,他所有想说的话都通过那首爱尔兰民歌告诉了他。

    他对自己的人生没有把握,所以选择了放手,他希望儿子和妻子能过得好,就把他们送入了豪门,希望他们将来有所依靠。

    因为他是个永远活在双重身份里的人,只有在很少数的时候才能凶猛凌厉,在多数人眼里他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男人,但是那凶狠凌厉的一面他又不敢暴露给儿子,于是只能以司机的面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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