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浇成水泥桩扔进海沟里吗?乌鸦很擅长这个。”

    上杉越蹙起眉,他抬头看了看源稚生手中的履历,摊开的那一页是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一张写满了老大哥般自信的脸,介绍上面写着姓名恺撒加图索。

    “这不是加图索家的继承人吗?”上杉越很奇怪:“按理说你们没有交集才对,你替稚女去上学的时候认识的?他怎么惹到你的?”

    按理来说,以源稚生这什么都不爱计较甚至偏向优柔寡断的龟毛性格,很难让他有这么大的敌意才对。

    源稚生:“他邀请稚女参加蕾丝白裙少女团。”

    上杉越:“这……”

    老人挠头:“是有点过分,但也不至于吧。”

    “稚女拒绝了他,然后他又邀请我参加。”源稚生面无表情:“他还说我扮演的稚女像转了性温柔多了,难得像个女人了,非常适合他的蕾丝白裙少女团,团长位置非我莫属。”

    上杉越哑然,他沉默半天,低着头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想笑就笑吧。”源稚生咬牙:“我确实不如稚女。”

    “咳,我怎么会笑你呢。”上杉越努力压下疯狂翘起的嘴角,差点憋出内伤:“不说这个伤心事了,稚女送回来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醒了几次,但都像失控的野兽一样,没有理智无法交流。”源稚生皱了皱眉:“按照稚女的吩咐,一直在注射镇静剂。”

    “嗯,等稚女回来一起处理吧。”上杉越伸了个懒腰:“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接机。”

    “你都这么忙了就不用去了吧?”源稚生挑眉:“我带着绘梨衣和小暮去就是了。”

    “那绘梨衣还不得撒欢。”老人笑了笑:“你们都管不住她,我要去盯着她。”

    源稚生也笑,他没有揭穿老人的口是心非,风雨打在窗外仿佛鬼啸,整个世界淹没在落雨的沙沙声中,唯有办公室里温暖的灯光仿佛永恒明亮。

    绘梨衣偏头跟身旁的康斯坦丁小声说话,像是在分享什么秘密:“我姐姐要回来啦!”

    康斯坦丁点头,也小声说:“我听到啦。”

    “等我姐姐回来,让她带我们出去玩。”绘梨衣眼睛亮晶晶的,开心的趴在窗户上,两条长腿晃啊晃:“我们就不用偷偷跑出去啦!她知道好多好玩的地方!”

    男孩也跟着高兴起来,学着绘梨衣的样子摇头晃脑,这段时间他们每天都厮混在一起,绘梨衣那层出不穷的鬼点子让上杉越头疼的不行,康斯坦丁却玩的很开心。

    很难想象两个问题儿童是怎么对上脑回路的,反正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他们谁也不觉得对方奇怪。

    康斯坦丁不会觉得绘梨衣幼稚吵闹,绘梨衣也不会嫌弃康斯坦丁那沉默的几乎有些自闭的性格,温暖的橘色灯光照在两小只身上,就像两只依偎在一起玩耍的幼兽。

    身穿白袍的男人站在走廊的尽头,沉默的看着这一切,谁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橘色的灯光照不到他身上,男人几乎整个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康斯坦丁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过来,顿时眼睛一亮,“哥哥!”

    诺顿这才走出黑暗,来到了康斯坦丁身旁,伸手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发丝:“玩好了吗?该回去了。”

    男孩脸上顿时露出恋恋不舍的神色来,但还是很乖的点了点头,绘梨衣连忙推来轮椅,熟练的扶着男孩坐下。

    “哥哥再见,康康再见!”绘梨衣眨了眨那双暗红色的眼睛,乖巧道:“晚安!”

    诺顿朝着她点了点头,康斯坦丁也小声道:“晚安。”

    等两小只告完别,诺顿才缓缓推着轮椅离开,随着距离越来越远,康斯坦丁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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