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耸了耸肩,随口道:“没办法啊,有人乱丢垃圾,刚好我的小宠物们有点饿了,就给它们吃了得了。”
看着那些狰狞的,嘴巴裂的能一口吞下一个脑袋的人首蛇身死侍,再看看那头巨大的,一爪子就能撕裂一个怪物的龙形尸守,诺诺嘴角抽了抽:“你养的小宠物还挺可爱。”
“还行吧。”源稚女说。
这些东西都是极渊里的那些玩意儿,没什么脑子,但胜在听话,而且数量太多全部杀掉太麻烦了,源稚女干脆就当一次性消耗品囤起来了。
她和诺顿前去对付利维坦的时候,诺顿就猜到了可能会有人趁机进攻源氏重工,康斯坦丁本来可以留守但重伤昏迷,如果他们俩再走了,整个源氏重工就只剩下几个弱不禁风的老弱病残了。
于是源稚女就召唤了这些死侍,但它们毕竟还要从海里游上来,而且为了不出现在明日的头条上,还得趁着夜色不引人注意的赶过来,明明是狰狞的怪物,却偷偷摸摸的像老鼠。
源稚女看向上杉越,真诚道:“老爹,我们家还有位置吗,我的这些小宠物能放家里养吗?”
“它们很乖的,就是有点占地方。”
黑袍人已经被灭的差不多了,它们的确很强,甚至远比死侍强大,可在那头龙形尸守面前,却又显得脆弱不堪。
而此时他们的尸体正在被死侍们分食,到处都是乱飞的残肢断臂,密密麻麻铁青色的蛇躯堆积在一起撕咬着,鳞片在一起纠缠发出沙沙的声音,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仿佛为了配合源稚女的话,这些忙于进食的死侍甚至克制住了对血肉的渴望,俯首帖耳的趴在地上,表示出对源稚女的绝对服从。
而那只巨大的龙形尸守四肢一弯同样趴伏,就像一只乖巧的狗。
只是这狗未免太过庞大了,趴下的动作将整个地面都带的振动起来,地板深凹下去,道道缝隙蔓延。
上杉越恍惚着点了点头,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龙王都养了,养点死侍或许大概可能也不算出格……吧?
源稚女则很满意,随意挥了挥手,死侍们立刻继续低头进食,她对上杉越说:“让这些小宠物在这里守着你们吧,我还要再出去一趟,解决一些小麻烦。”
“什么麻烦?”上杉越问。
“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可不止来了这里。”源稚女举了举手机,给上杉越看里面的消息:“我总得去招待一下,尽一尽地主之谊。”
……
“有遗言吗?”诺顿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她小小的身体就像破布娃娃,最后一点生机也即将耗尽。
“我,我不明白。”她张了张口,艰难的说,每说出一句话,都有大量的血从她嘴里涌出:“你为什么要帮助白之王,她想吃了我们所有人。”
“自始至终,我帮的都不是白王。”诺顿轻声说。
他没有再得到回应,因为女孩瞳孔中最后一丝微光也熄灭了,她仰天倒下,轻的像是一片树叶。
她的身后是还没有冷却的残渣,灼热的温度灼烧着她的后背和长发,很快又被血浸透。
鲜红的血衬着莹白的肌肤,这两种冲突激烈的颜色微妙地融合在一起,让人想到保加利亚山谷里锦织般的玫瑰花田。
不爱说话的女孩闭上了眼睛,连带着她的野心,残暴,和谜一样的往事。
雨终于停了,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鼓掌声,诺顿猛的回头,就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朝着他微笑。
“好久不见啊,大哥。”
“你终于舍得从幕后来到台前了?”诺顿的语气里满是嘲讽:“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只会躲在阴暗的角落,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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