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吵吵闹闹的响个不停,秦颂看了一眼微信,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被强奸了。

    ——姐姐,你还来找我吗?医生说怀孕三个月后就可以玩儿了,我还没有试过和孕妇是什么感觉呢。

    ——就你是裴行之的老婆?给你三万陪我一晚,干不干?裴行之自视清高,我偏要试试他老婆是什么滋味,三万你要是嫌少我还可以加价!但我要提前说好,我要捆绑play。

    ——秦颂,那老头还等着你呢,你到底答不答应啊?这个老头儿你要是嫌弃,我那还有另一个,就是玩儿得比较变态,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光发信息还不算,还有一个直接给秦颂打了视频电话。秦颂吓得,近乎手忙脚乱的把手机关成了静音。

    “怎么了?”裴行之察觉到不对,直接问她。

    秦颂被微信吓得小脸煞白,一边磕磕巴巴的解释,一边反手注销微信,用另一张电话卡注册了个新的。

    “没、没事,就是微信中病毒不能要了,我现在注册一个新的,你说你一下的微信号,我加你。”

    她这话说得奇奇怪怪的,一听就有事。裴行之转头看了她两眼,见她已经把新微信注册好了,也就没问什么多的,直接说了自己的微信号。

    秦颂搜索出来加上。她原本想备注“裴行之”三个字,但想了想,还是换成了“老公”。

    裴行之在一旁看得清楚,眼底几不可查的划过一抹惊愕。

    秦颂之前给他的微信备注是什么来着?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来那几个字是什么——“要钱就给的怨种”。

    从一个极具侮辱性的称呼变为“老公”,裴行之既觉震惊,又觉嘲讽。

    如果秦颂是真心悔过,那“老公”两个字便是一种亲密的身份。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秦颂装的,那他觉得“老公”这个称呼比“怨种”还要恶心上百倍。

    秦颂不知道裴行之心里在想什么,只一心觉得她现在的微信是真干净啊。

    第二天,两个人吃完早饭准时出门。秦颂一路上没有说过话,她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肉眼可见的很紧张。

    裴行之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看她一脸紧绷的样子,心里顿时起了些警惕。

    秦颂向来和裴母不和,平日里为了不见到裴母她都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就胡闹。可今天她却破天荒的主动跟着一起来,这背后,该不会藏着什么阴招吧?

    裴行之微敛眼皮,眸光冰冷。

    裴母现在住的房子是十年前她用自己投资赚的第一笔钱买的。虽然不是什么豪宅,但目前的单价也被炒到了两万多一平。

    这套房子有一百多平,是套三室两厅的大套间,连带装修一起卖少说也能卖三百万。

    房子只写了裴母一个人的名字,秦颂是最近这段时间才知道裴家还有这么一套房子的存在。她突然悔过,又主动回家看裴母,该不会是在打这套房子的主意吧?

    裴行之忍不住猜忌。而猜忌一生,秦颂在他眼里基本就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