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阔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兵戎相向,作为父亲为了女儿有些过激行为可以理解,可不分青红皂白重伤花烈,把他们再次划分到土匪堆儿里,这事不能答应,当着方大人的面得把话说清楚。
于是指着山庄道:“诸位大人、冯指挥使,你们若觉得我们是贼,山门就在那里,凭本事进去,你们若觉得我们是民,这里风调雨顺,你们来错了地方,我兄弟在山上生死未知,无心招待诸位,好走不送。”
看着满地狼藉,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小集市被官兵毁了,曹阔是真生气,但他也有不让密谍司上山的心思,否则那些高炉和工坊里的诸多器械万一被发现,能不能保住可就真难说了。
万一真给他封个官去朝廷做长工,等到朱棣夺了天下,一问阵前解盔破甲的刀剑从何而来,那就没好果子吃了,所以冯慎这么闹一下他也算因祸得福。
于是冲连、方二人拱拱手不在理会,无视官军刀枪林立分开人群头前上山,八荒迟悔拽着单云锦同蓝夜跟在他身后以防不测,嘴里却嘀咕着:“若是能在乾园驻扎五百这样的重骑,就是没有天衍大阵,七杀一念和鬼眼亲来又奈我何……”
曹阔带人回山了,花寿留在最后,无奈的告了声罪也走了,连海平被晾在原地眨了眨眼问方大人:“学士,这和您之前说的不一样呀,好戏呢?”
方大人也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吭哧半天苦笑道:“好像有人拿错了话本。”
得知此行已经失了期盼,连海平不悦的问冯慎:“你那丫头呢?”
听见连公子打听自家闺女,冯慎顿时眼睛一突,他终于知道给冯黛青那道圣旨可能真的不是方大人有心让自己难堪,赶忙躬身回道:“禀,连公子,小女翘家了……”
“嘭嘭乓,嘭嘭乓,嘭嘭乓,嘭嘭乓……”山道上传来敲击盔甲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破锣嗓子响了起来:
我是一个贼,
一个执拗的贼,
偷得浮生 在人间 逍遥自在,
什么特喵功名,
还有什喵富贵,
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管他谁是谁,
逍遥自在惬意,
无拘无束安逸。
我 不是一个贼,
不 需要名和利,
去留无意 看人间 花开花落,
都是凡夫俗子,
何笑红尘多姿,
明月清风云卷云舒笑花落还开,
去他人生一世,
不过草木一秋。
曹阔打着We Will Rock You的拍子,也不在乎是否押韵,想到哪儿就唱到哪儿,但是这调调儿太有感染力了,所有穿了盔甲的兄弟都跟着一起拍打着,渐渐的也跟着唱起来,不一会整个山庄都在跟着敲打吟唱,仿佛一股风暴席卷太行,在迎接大玉的凯旋,煞是威武。
“这竖子居然还能唱上两句……”方大人抬眼望去。
“以前确也没听过这个调子,倒是有些歪才。”连海平用小指轻轻敲打外衫跟着节奏。
冯慎默默无语,他在考虑如何开口要回童亭……
山下中军大帐被再次扎了起来,几个人躲在里面想各自的心事,冯慎朝卫山虎猛使眼色,待二人凑近,他朝连海平撇了下眉梢小声的问:“怎么回事?”
“出来散心。”卫山虎道。
“嗯。”冯慎表示了解,想了想又问:“见面的时候那女人说什么来着?”
“原话是:你是我男人的岳丈……”卫山虎复述,露出满嘴白牙。
听到这个答案冯慎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一瞬间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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