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是站在胜利者一边的。
但他还得吓吓道衍,主动权得找回来:“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肯定我会同你去北平,而不是把你送到京师,或者干脆杀掉死无对证。”
“和尚相信迟悔前辈的为人。”道衍继续微笑。
曹阔不知道他是不是强装镇定,但是自己到目前为止并未占上风,既然吓不住那就谈谈条件:“你不了解山里的状况,这惊涛楼我新得不久,而且以后不打算去过打家劫舍的生活,所以这么多张嘴的吃饭问题,燕王得帮我解决。”
“可以。”道衍代燕王答应。
“听我把话说完,我不白要燕王的银子,用刀换,你们需要什么兵器我都可以做,只是得算钱。”曹阔与道衍进行了一番长时间的讨价还价,比起干过预算的他,道衍在这方面还是嫩了点,市井学说让和尚觉得自己的高僧形象已经沾满了铜臭,最后干脆曹阔说什么他全部点头同意。
两人商定三天后出发,一番谈判二人都是筋疲力尽,唐鹤送道衍下去休息的时候曹阔突然问道:“姚天禧,你知道八荒迟悔的俗家名字吗?”
姚天禧是道衍未出家时的俗名,这么多年恐怕连他自己都忘了,此时曹阔突然叫出来让他浑身一震,回身时都没敢看曹阔的眼睛,盯着地面说出一句“和尚不知”便匆匆离去。
这个效果曹阔很满意,看来黑衣丞相也不是四大皆空,心中感慨,人世间有几个能超凡脱俗的。脸上的不屑还未消散,他就看到楼梯上的花想容,一脸的惊慌,好像被什么吓到了,难道她一直在偷听?
“怎么了?”曹阔问。
“你做的?”花想容有些紧张的看着曹阔。
“什么?我做什么了?”
“床上……”花想容没说下去。
曹阔这才明白她是看到了刀清蝉,这个的确让人很难接受,砍了四肢不算什么,但是用来做枕头就有些毛骨悚然了,她是怕自己变得冷血无情才紧张的,把这件事详详细细的讲出来,花想容才缓和了下来,将头顶在曹阔胸膛,好似终于找到了平静的港湾。
将她安抚好,曹阔怒气冲冲的杀到后院,他要找老八头儿算账,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让他把徒弟给卖了。
八荒迟悔将一串佛珠递给他,每一粒都是镂空的,珠子不大,但是入手沉重,里里外外有好几层,不等曹阔发问,尤多拉的声音便响彻脑海:“本皇的战甲残片。”
八荒迟悔也道:“这是十三宗无色无相的宗门信物,代表宗主的身份,我想你需要它。”
曹阔知道老头儿看过他将各种兵刃扭曲成战甲的场景,但作为崇敬神明的古人,不是应该被吓得跪地膜拜或者四处逃窜吗,这老头儿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十分疑惑的问道:“您老人家真的够沉稳的,你可是见过我那时的样子,居然一点儿都不担心,还帮我搜罗这些东西。”
八荒迟悔没有回答,而是问:“怪我替你做了选择吗?”
曹阔没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就是手里的佛珠,按照老八头儿的意思,自己不仅需要这佛珠,而且很可能需十三宗所有的兵刃,十分忐忑的问道:“十三宗手里不会每一宗都有一件或者几件这样的东西吧?”
听他这么问,八荒迟悔很是郑重道:“本宗可以保证,每宗都有,而且很多不止一件,本宗还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
这可关系到尤多拉战甲,必须打听清楚,有了相关信息,以后收集战甲残片将省去许多麻烦,于是曹阔端来茶水和糕点,开始听故事:“您老可以开始啦。”
八荒迟悔将无关人员全部撵的远远的,只留下曹阔才道:“相传朝天十三宗的兵刃来自于一件天宫的盔甲,此甲坠与人间兴起无数腥风血雨,最终由十三宗联手将其铲除,并将它化成数件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