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衍正色道:“先帝定天下,迟悔此人多有助益,多少战阵都是他夺旗斩将力勉狂澜,有沙场游鱼之称,但此人不喜功名少显勋绩,过着隐士一般的日子,即使定国后受到胡蓝牵连也没能诛杀此人,是十三宗里最飘忽不定的一个。”

    “有一位故人说他得道家真传,通晓天机测得命数,和尚深信不疑,此次在太行山就见到此人,若和尚没记错,他早已过了百岁之寿,却身如常人无迟暮之像,最让和尚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迟悔早已与这匪首为伴,他的看法是‘妖仙得道,以身饲魔。’,所以是杀是留还请王爷做主。”

    朱棣沉思过后看向朱高炽,问道:“老大,你觉得呢?”

    朱高炽眼神晃了两晃:“如今形势已经逼得我们不得不加快赶工的速度,多一件盔甲就多一分胜算,神鬼之说不可尽信,父亲是天命,又何惧妖邪,儿子以为,得用。”

    “那就用,人是老三选的,就老三去办。”朱棣一锤定音。

    朱高燧见到的曹阔的时候他正在教毛毛下五子棋,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朱高燧初时以为是围棋,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并不是,棋中自成天地倒也趣味横生。

    曹阔在老盘口子的时候已经知道旗卫头子就是燕王三子朱高燧了,当初在太行山里一追一逃也算不打不相识,虽然如今身份转变,但王侯将相的王霸之气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何况这货不戴虎威铁面的时候也就是个半大小子。

    曹阔望着他一脸亲热的打招呼:“来了老弟。”

    这种不拿领导当干部的随意让朱高燧有些接不住,应了一声先让人把酒菜摆上,打算和曹阔拉个家常缓解一下尴尬,可曹阔哪有时间和他攀关系,摆摆手道:“客套就省了吧,咱们开工吧,带我去铸刀的地方,早一天出刀早一天给钱,家里还有没奶吃的娃呢。”

    朱高燧把酒杯放下,温雅一笑道:“铸刀这种粗活何劳金先生动手,只要先生肯将淬取的方法告知,自会有人去做。”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过曹阔并不怕把这些告诉他,一种工序的掌握和运用可不是照本宣科按部就班就能达到想要的结果的,即使曹阔手把手去教,工匠们也得经过一个适应的过程,况且他们控火的临界温度都未必能达到要求,于是当场写下一种淬火方法交给他,并告诉他同样的方法不同工匠淬出来的刀剑也不一样,随便试,不行的时候在回来,这等于告诉朱高燧你离不开我,别耍花样。

    朱高燧走后柳毛毛凑过来问:“义父,刀家的女人有了?”

    曹阔气的一巴掌拍过去,柳毛毛没躲,而是凑到跟前道:“义父,你把法子给了他们,他们不会杀人灭口吧,我看这院子小,但是护卫可多,都是看着咱们的吧。”

    曹阔拍拍他:“小子,他们要是不傻,就会拉拢咱们而不是动咱们,即使真傻,义父也不是好惹的,咱们父子杀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我知道,我知道。”提起曹阔的变态身手,柳毛毛心里就毛毛的。

    朱高燧盯在火炉前已经三天了,同一个炉子烧出来的剑坯,不同工匠淬出来的剑千奇百怪,还有淬裂了的,这让他气急败坏,带着人冲到曹阔的小院理论。

    院子里柳毛毛正在和一个侍卫缠斗,他想知道到底是山里的野匪凶悍还是王府里的侍卫厉害,曹阔正在和道衍下五子棋。

    有道衍在,朱高燧没敢掀桌子,见过礼后将那张写着淬炼方法的方子扔在桌上:“你不是在糊弄我吧?”

    曹阔没理他,抬头对道衍说道:“还是和尚厉害,知道三公子这臭脾气顶多三天,赶着过来护我。”

    道衍落子赢了这盘棋,笑道:“楼主说笑了,少将军一定是不得其法,故而出了纰漏。”

    曹阔起身面对朱高燧,将那张纸叠好塞还给他,说道:“既请我来就该信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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