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靠山的。”
“你走吧,去奔个更好的前程,何必背上匪名。”曹阔不打算留他,万一哪天他又没想明白再给自己一刀,岂不是自找麻烦,索性不理他,忙自己的事情去。
可刚一转身,身后就响起拔刀声和众人的呼喝,曹阔本能的进入魔化状态,但他转头看到的是左攸正在抹脖子,西门豹已经扑在他拿刀的胳膊上,柳鸿文的梅妃铁骨扇已经挡在曹阔身前,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左攸项间还是喷出一支血箭,人开始摇晃着往下倒。
这可稀奇了,这小子是被冯黛青打击的有多深才会如此想不开,曹阔虽然对古人动辄以死明志的举动感到不解,但还是在第一时间点住他几处要穴止血,因为有看穿人身血脉的能力,所以他下手非常精准,喷涌的鲜血立时止住。
“压住这里,用手掌别用手指,向颈椎的方向压,压住,别压着气道。”曹阔一边帮着救人,一边指导西门豹该怎么做,好在他离得近出手早,左攸这一刀未尽全功,只是刚刚割破动脉,这要是全给豁开那可就凉凉了。
一番忙活过后探一探鼻息,总算还有一口气在,曹阔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要是死了可怎么和冯黛青交代,赶紧让伍诚原地搭建个小房子,二十四小时派人照看,西门豹什么也别干了,保持姿势别动,直到把人救活为止。
在柳鸿文的住处坐定,曹阔盯着自己的手指头,这都能救活,若是把这手绝活给急诊医生普及一下,那救死扶伤的效率能有多高?医学奇迹呀!
“我见他不似作伪,楼主不收他,可是有难处?”柳鸿文问。
曹阔仰倒在椅子上,想着该怎么开口,制甲的事情瞒不住,而且山上的人都会知道,该怎么做这些人的工作呢,毕竟当土匪和谋反是两码事。
见曹阔迟疑,柳鸿文又道:“楼主但说无妨,一切由鸿文去办。”
“毛毛没和你说?”曹阔冲他笑了笑。
“这混小子净说王府住得好吃得好了,再就是人长得好看,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回来听说沙万声的事就缠着三姑娘教他刀法,人已经在六合楼了。”柳鸿文叹气。
曹阔被逗笑,指着外面的工坊道:“你也看到伍诚忙活那些器具了,我这趟去,揽了个生意。”
“成衣吗?我看伍诚做了不少裁作的东西。”柳鸿文问道。
“不是衣服,是盔甲。”曹阔看着他的眼睛。
柳鸿文听闻之后半天没有做声,连姿势都没变,最后还是叹道:“军中制备,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难怪你不留他,万一他是冯慎所派,我六合楼真不知会到何种境地,但请楼主让我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为什么是燕王?”
这事儿搁谁都得寻思寻思,燕王虽然手握重兵,可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与朝廷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曹阔的选择着实让人不解,明明可以向朝廷邀功,却偏偏自寻死路,柳鸿文看不明白。
“鸿文兄,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你,但相信我,这件事不是押大押小,我只是从中捞些银子吃饭罢了,毕竟家里的余粮撑不了几天。”这话曹阔说的非常有底气,而且他已经在权衡柳鸿文若不同意,就囚禁他的准备了。
“单凭楼主安排。”
柳鸿文非常干脆,没有拖泥带水,这让曹阔非常高兴:“好,告诉十二首领,封山,即刻起只进不出,下山的人必须有我手令,否则格杀勿论,有送货上山的,东西放到指定地点,他们离开后兄弟们在运上来,要做到山里山外无接触。”
“我想楼主过于小心了,此刻只怕山外已经布满了燕王的人吧。”柳鸿文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接下来的时间里,老盘口子全面开动,往日舞刀弄枪的土匪们成了手艺人,这都要归功于曹阔设计的模具,把皮子往案板上一搭,顺着指定的缝隙用刀一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