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十二丈,粱四儿扭着脖子呲着牙嚎叫着使劲。

    九丈,胡老二含住一口气绷的全身颤抖,第四块木板碎裂。

    七丈,郭宝的血水和泪水一起流淌。

    六丈,周雄闭着双眼额头血管凸起蹦了又蹦,第五块木板碎裂。

    五丈,女人们散乱着发髻发出拼命的尖叫。

    四丈,唐鹤猛的翻过身背靠大车,浑身青筋暴起,仰天大喝: “死啊……”

    这一刻没有当家的、没有喽啰、没有小院里的女人,只有一起尖叫。

    “咯吱……”最后一块木板碎裂。

    冲在最前面的土匪伸着双手吐着舌头,他离滑车越来越近了,三丈、两丈,胜利就在眼前了,可下一刻绝望就出现在他面前,不再是他靠近滑车,而是滑车在推动他,他妄图阻止自己崩溃的情绪,但现实将他碾得粉身碎骨……

    滑车冲出去了,寨子里所有人失去重心扑倒在地上,全都静静的听着第一声惨叫。

    粱四儿搂着一个砸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深深的在她的秀发上吸了一口,闭上眼睛陶醉着:“真香啊……”

    “刀把儿……”怀里传来寨主夫人的声音。

    滑车无视蝼蚁们的惊惧、绝望,一路碾压、切割,所有的刀锋鲜血飞溅。土匪们不知道该往哪里躲避,正面绝对是无法抗衡的,钻到车厢下面的全被分了尸;一个妄图徒手爬上石壁的土匪眼看着两把钢刀划过自己,带走了他的身躯,仅有一双手还抠在石缝里兀自不放;抢先站在崖边妄图错过滑车的,被后来者推下山崖,后来者被滑车侧面的钢刀分成了几段儿抛了下去,几个抱住车前面圆木的被后面的人拽了下去……更多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就跟突然被火车撞了一样没有反应。

    短暂的几秒钟里,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画面充斥着曹阔的眼睛,一百多人瞬间被压烂了躯体,被砍断了手脚和身子,割韭菜一样的倒下,石壁上留下三排钢刀的划痕,一直延伸至山下。

    现在还不能休息,必须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干掉他们,推开身边的伍诚,在门边捡了个做工的铁锤就冲了出去:“跟着我!”

    在一片非人的呼喊声里,大家只看到二当家挥舞一下手臂就跟着冲出去,胡老二紧跟在曹阔的身边,他的快刀划过一个个侥幸倒在石壁根上的敌人,鲜血让他的刀身看起来光影四射,周雄挥舞着燕翅镗将扒在石崖边上的人一个接一个打下去,唐鹤、粱四儿、郭宝四处补刀,只要地上有还能哼哼的都是他们的目标,伍诚举着把捡来的刀看着满地尸体不知道该往哪下手,身体颤抖着只是跟着大家跑,寨主夫人带着一群女眷守着倒在门柱上的花二爷。

    滑车在碾碎了最后一具躯体后颠簸了几下散在了山道上,完成了它的峥嵘使命。

    十几个男人满身鲜血的站在尸体中间,唐鹤手里抓着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道:“这是威虎寨的大当家,蝎虎。”

    在确认没有活口之后,曹阔觉得自己已经虚脱了,无力的招了招手,大家相互搀扶往回走。

    在花想容穷追猛打和花三爷的夹击下,山猫被五花大绑拴在马后面,他带来的喽啰除了十来个被俘,其他的都逃了,这些人被牵到了小叶溪。

    花想容孤独的坐在那里,大玉和伍诚都不见了,到底还是走了,那个给了山寨希望的男人,那个总能出坏主意的男人,那个给了自己手链的男人,那个曾让自己觉得幸福的男人走了。

    不过他牵走了自己的马,马鞍桥上挂着自己的小包袱,里面有自己留给他的香袋,希望在多年以后他还能记得太行山上有一个花想容。

    山猫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堆在河边,累了半天他多想喝一口溪里的清水,渴望中他看到了水中的倩影。抬头望去,那个秀发随风摇动的美人泪水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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