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走出来,把李家人吓了一跳。

    曹阔不好在这里,走的时候还拉走了同样躲在阴影里的薛岩枝:“你二哥家事,想知道回头问他便是,不丢人的事他会告诉你的……”

    且不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有了李夫人的帮助,曹阔一行人顺利的离开了开封府,把梁梅和李风荷两姐妹高兴坏了。

    不过他们没有直扑太行山,而是绕道怀庆府,借了熊相南的人总要去说声谢谢才是,也算拖家带口去老熊那认认门儿,人家去京城帮忙的兄弟可是带了话:“黄河上的生意,熊香主算六合楼的份子。”

    正因为他们走的不是直线,所以后知后觉的李怀远一直追到黄河边上都没找到人,只能带着这个哑巴亏回去收拾几个“吃里扒外”的徒弟,又让人备了一份非常厚重的嫁妆送往太行山,算是承认了这门亲事。

    熊相南的日子并没有像曹阔想的那样舒坦,眉宇间的愁容和满脸的焦虑让人看了都揪心。

    “你这是怎么了?”曹阔问。

    熊相南盯着茶碗,一副想不开的样子慢慢道:“前阵子我忙不开,就把东边一些个小渡口的人都叫了回来,谁知帮里在开封那边的李香主没打招呼就霸了去,如今我去讨要他却不还,还把邪三儿给伤了,这事我不能不管。但是帮里有帮里的规矩,手足相残可是大罪,前几天我去了趟总舵,帮主对各堂口界限这事只字不提,也不说伤了兄弟怎么处置,顾左右而言他,说我的生意好,还让我把西边的几个渡口也让给帮里的兄弟做,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怎么,最近生意越做越大,眼前这几个渡口不够用了?”曹阔拨了拨茶叶,漫不经心的问道。

    “嘿,这些日子就数你提这事让我老熊来劲,说了你都不相信,那天我在孟县的栖凤楼吃酒,知县的师爷居然来找我,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来拿我的,准备大干一场,谁知道根本不是,他是来找咱跑货的。”熊相南得意的对着满桌子人笑。

    “是那个知县不方便出面吧?”蓝夜提了一句。

    “这位兄弟说的对,天大的好事儿啊,老熊做梦都想不到这辈子能和官府打上交道,咱也不是小气之人,当时就把一座新买的宅子送给了知县。你猜怎么着,没过几天,老熊在黄河两岸的海捕文书全没了,咱现在走在大街上什么事儿都没有。”熊相南终于找到了舒心事,把茶当酒狠灌一口。

    “你那宅子算是白送了。”想起不夜天,花想容白了曹阔一眼道。

    “弟妹这是怎么说的?”熊相南摸不着头脑。

    “吃刀头饭这么多年,犯过多少事,伤过多少性命,熊爷心中应该有数才是,这是他一个知县说没事就能没事的?他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人物在,所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花想容看出了事情没那么简单。

    “抽空查一下他们运的是什么,我猜肯定是朝廷违禁的东西,你也别满大街溜达,否则哪天出了事,这个黑锅就得你来背,这就是他们找你的原因。”蓝夜补充。

    “老二说的对,你得小心着点,我怀疑你的兄弟里已经有他们的人了,而且离你非常近,否则他们哪能那么容易找到你,人家是有备而来,你得查查才是。”曹阔也提醒他小心。

    熊相南半天没说话,想了许久才道:“照你们这么说还真有可能,自从生意好了有了名气,这两岸的渡口上多少人靠着咱吃饭,不少英雄豪杰慕名来投,怕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那从今天开始多上点心,有事让兄弟们去跑,赚了银子也给大伙多分分,不能像以前一样凭着刀子吃饭了。还有,你现在的堂口是不是人很多?”曹阔问。

    “那是,咱们现在不用藏着掖着,光明正大的干活,沿岸老老少少几千人靠着咱的渡口过活,人自然多,只是真正能办事的人太少,这些日子堂口里也不停的收人,还是不够用。”熊相南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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