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寿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这位姑爷展露出来的杀伐果断,已经不是刚进寨子那会儿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了,而且在曹阔动手的时候依他稀捕捉到一丝寒芒,就在那个便溺的刀斧手口中,人应该已经死了。

    他猜想曹阔是趁着拍花烈那一巴掌时射杀了那人,而且这回没有看到袖弩,也许是又做出了新的暗器,花寿凝视着桌上溅满血滴的茶水,有些无力的道:“非要这样子吗?”

    曹阔也不想这样,可是不下重手有些人就不知道规矩,算是给黄君兰一个警告,以防她恶向胆边生对花寿下手,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对花想容道:“我和老爷子单独聊聊。”

    他话音一落,包括梁梅、李凤荷在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薛岩枝出门的时候不忘斩下被钉死在门边那刀斧手的头颅扔出去,用来威慑那些不知情妄想冲进来的喽啰们。

    好在花烈还算有些威严和面子,摆了摆手,终是没人再敢上前。

    曹阔挑了一只干净的杯子,给花寿重新斟了一杯茶,徐徐道:“我很早就见过夫人,那时候她还小,我对她的了解胜过她自己,只是她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罢了,这也是当初我为什么没有独自逃走而选择血战蝎虎的原因之一。”

    花寿被惊到说不出话,就像不认识曹阔一样等着他往下说。

    “咱爷们儿不绕弯子,她是那种平时看起来很温顺,一旦大权在握就野心勃勃的人,天生的一种狼性。这回本来想把兄弟们都带走的,可是您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是很放心,粱四儿还是给你留下吧,有事让他招呼一声。”

    曹阔的话不但让花寿觉得不可思议,更让门后的黄君兰心惊肉跳,她没有第一时间露面,而是躲在那里继续偷听,但是接下来的交谈,曹阔并未提及是怎么了解她的,而是问了一些与她无缘的事情,她才换上一副笑面将诸多图纸和户籍档案放到桌前。

    了结了这件事,曹阔等人终于可以回山了,一路上他可没闲着,反复计算着朱棣这三个儿子值多钱,这里面有一个皇上,两员悍将,怎么还不得值一座城吗,也不知道朱棣这人小气与否。

    不夜天虽然日进斗金,但是所得银钱全都投在了临街的店铺上,这把火烧的仓促,什么都没抢出来,当时只为了让李景隆赔个倾家荡产,把那些账本和地契都留给了朱允炆。

    害人害己啊,只想着阴别人了,这一次可是把家底都赔进去了,连刀家两个小妞的嫁妆都没收回来。

    就在曹阔为了银子痛不欲生的时候,伍诚悄悄塞给一个木制的小球,拉着他吊在队伍后面偷偷道:“刚和你学木工那会儿,我给周雄做的暗格,这回建聚义厅材料不够,就把他那间房子拆了,在一根木料里藏着的。”

    “什么东西?”曹阔问。

    伍诚在胸前比划了一阵也没说话,曹阔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干脆自己拆开来看。

    这个小木球其实就是类似鲁班锁一样的东西,并不是很难拆,何况这还是他教给伍诚的,很容易就抽出了锁块,没想到刚拿出第一块这个小球就裂开了,里面挤着一个团的红不溜秋的事物,没了小木球禁锢,一下子就蓬松了起来,据曹阔身经百战的经验,一下子就认出是女人的主腰,这东西他见的太多了,为了避免误会,在第一时间就藏在了身后。

    前面人果然回头来看,见两人一个脸通红,一个脸煞白,鬼鬼祟祟的样子,都不搭理他俩。

    好险,曹阔暗叫一声,把这东西展开一看,居然在一角绣着“兰”字。

    黄君兰和周雄?

    曹阔反应了好长时间,最终猜测可能是花寿老了,而黄君兰难耐寂寞的结果,这事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况且周雄已经死了,他也不愿声张,让伍诚按原样封好,先保管起来,心里想着兴许今后黄君兰再作妖的时候就能用上。

    眼看着到老盘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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