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二窝棚里的几个人在花烈跟前使劲撺掇着,以前仗着三爷的势,谁在二窝棚面前都得矮三分,平时少不得其他窝棚的孝敬。可自从这个二当家进了寨子开始,他们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姓金的刚开始还只是疗疗伤,博得几个兄弟的感情,后来开始建房子,一下子把他们身边的人都给勾引走了,关键是他居然当着大伙儿的面儿狠狠的摆了三爷一道,寨主也不帮衬着点,搞得三爷威信大失,他们的日子也跟着拮据起来。
现在一窝棚的血沫子,三窝棚的海碗,四窝棚的刀把儿,五窝棚的郭宝都围着六窝棚转,七窝棚的马安也不怎么来了,这可都是寨子里拔尖的好手,没了他们在出去围个猎什么的,二窝棚的人可就没人“照顾”了。
往常姑娘看上的男人,进了小山谷不等天亮必定埋了,可这个二当家奇怪,弄得姑娘天天围着他转,刚才出门的时候姑娘就没回小山谷,看方向又去六窝棚了,还拿走了屋子里最后一坛子酒,这二当家到底哪里不一样?反正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能让三爷也陷进去。
几个人极尽所能黑化曹阔,阴毒、狠辣、奸诈、凶残就都和他挂上勾儿了。
小会议一散花想容就钻到第六窝棚,桌子上摆满了酒碗,一圈人商量下山探查那六匹马的事儿,那些还不知道此事的一听就说是谁家在山里丢了‘羊’,个个精神抖擞,正商量选谁下山找‘羊’,郭宝蹭的一下窜了进来:“二爷、姑娘,你们回来后二窝棚那几个在背后挑拨三爷,让我听了,这会三爷拎着两只兔子气冲冲正往这边赶呢,怕是没有好话。”
听了这话洪九一掌拍在桌子上道:“二窝棚就没一个好货,除了拍三爷的马屁屁本事没有,哪回下山都躲在后面。”
“老三!”赵力用眼神儿提醒他几位爷都在呢。
有人还想说话,曹阔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起身到门边顺着夹缝往外看,花想容也赶紧趴到一起偷瞧。只见花烈果然拎着两只野兔一瘸一拐往这边走来,到了门口将两只野兔往地上一摔,一手扶腰一手指门,准备“邀战”。
就在他深吸了一口气尚未出声儿的时候,门内的曹阔先开了口:“你们都不懂三爷!你们看到的只是三爷的表象,却没有看到三爷的内心!”
花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憋在原地不做声响,慢慢的又把刚才续的一口气给放了,竖着耳朵偷听屋子里都说了什么。
见花烈收了气势,曹阔继续道:“花家的事我是知道一些的,不管是真是假,三爷上山的时候尚不足十岁,若那个时候三爷还不知道落草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可二十年的风雨他还不懂吗?别小看三爷,我们平时看他放荡不羁,可你们谁懂一个男人的义无反顾。”
门外的花烈不自觉的挺了挺胸,把耳朵张到最大。
“三爷深知兄弟齐心的道理的,花二爷算是活了一把年纪,可是临走的时候还是说了实话,他后悔了。不过你们放心,任何时候你们都不会在三爷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说句不好听的,咱寨主这把年岁了,那杆大枪还能耍得几合?看看这些年寨主靠谁在外冲杀?这百丈崖的天险是怎么来的?是你四爷吗?你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是女儿身,这寨子里的兄弟看的还是三爷啊,说到底这寨子三爷撑着一半儿!”
门外的花烈狠狠的搓着自己的下巴:好像是这么个理儿,我都不知道我居然这么重要!难怪他要让我做白虎堂主。
“三爷有时候是荒唐了些,可那只是男人的表象,让大家误会三爷的,是他身边没遇到真心信重他的人,二窝棚的那几个大家都知道,别说你们,问寨子里任何一个兄弟都会对他们嗤之以鼻,我敢断定他们在背后肯定算计着三爷,把三爷当刀使,但我也能断定三爷即使发现他们的小龌龊也不会把他们怎样,只会一笑而过。”
我还这么潇洒?花烈仔细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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