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今儿送药明儿送汤,实际上她就是想见你……”梁梅啰里啰嗦的又跑题了,让曹阔颇为头疼。

    好不容易把她糊弄走,殷寒袖又准时准点的出现了,自从那次二人文斗之后,这些日子他们两个就跟说好的一样,每天三招,不多也不少,各自有攻有守,倒是达成了默契。

    曹阔本来是想利用死神技能擒住或者击杀此人的,但转念一想,有一个绝世高手给自己喂招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所以他在每日三招过后甚至附赠一式七杀血镰的独门绝技让对方破招,因此短短十数日间竟是武功大涨。

    “第二式:血海滔天,看好了。”曹阔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在前端绑了一柄弯刀充做镰头,一板一眼的把每个变化都演练出来,血镰上下翻飞,即使做镰头的弯刀并不锋利也是处处镰影,四面八方分不清哪个是镰哪个是人。

    殷寒袖看的凝重仔细,直到曹阔把招式使尽,他才道:“昔年我学艺未成之时,有阴山鬼王的大罗刹天罡刀,上斩天地四极,下斩阴阳五行,在武林中独霸一方,一时间风头无两,后来南行寻仇,被一位手持血色镰刀的妇人所杀,想来那妇人用的应该就是这套镰法了。前几日观第一式碧海潮生的时候我还不能断定,现在我敢断言,破大罗刹天罡刀的必是此法无疑。”

    “那解这一式需要多长时间?”曹阔问。

    “岂敢说一个‘解’字,只能说在此镰下可保不败而已,和第一式一样,三天后说于你听。”殷寒袖道。

    曹阔见他这次说完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问道:“留下来喝一杯,我这里茶不错。”

    殷寒袖沉默半晌:忽问:“你要走?”

    被他这么一说,曹阔也突然觉得有些舍不得与他相处的这些时日,不由感慨道:“说起来,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要离开燕王府了。”

    “第二次?”在殷寒袖眼里,做人家臣的哪有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的道理,这么不要脸的已经没了下限,主人家怎么会收留这种人,很是疑惑。

    “是啊,已经来过一次了。都说太行大玉果决狠毒杀人如麻,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我也有拿不定注意的时候,就好比那六合楼,我本是不想要的,奈何不杀上去就得跌落万丈深渊,又怎会想到闯下那么大一个摊子,收罗大小匪徒无数,我现在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心中一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抛弃那成百上千的匪徒;又好比这燕王府,头一次来是想赚些开销,也算卖个人情,将来燕王荣登大宝,我起码也能算半个有功之人吧,混个好出身不在是难事了,可我又不甘心被人指使,这才跑了。这次来是想借助燕王的力量办一件私事,可半途却发现这件事根本没人能够做到,困在这里进退两难。留下,一生要为奴为仆的伺候朱家人。走了,与燕王府的情义就此不在。你说是不是很矛盾?生活真他喵苦。”曹阔一口干了盏中的茶水说道。

    “你在为世俗的评判挣扎吗?”殷寒袖问。

    “不该挣扎吗?”曹阔反问。

    “世俗是天下人认同的规矩,当与你认同的规矩产生了差距,那就摒弃世俗的规矩,何须挣扎。否则就会患得患失,好一点的会在其中周旋,差一点的放弃本心,最坏的就是被这种认同奴役还不自知。人生如同习武之道,攻与守、虚与实、动与静、快与慢、逆与顺、阴与阳,处处都要有自己的见解与认知,否则拾人牙慧终是步人后尘,一辈子也别想在武道上有所建树。”殷寒袖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曹阔无以反驳,最后只能弱弱的道:“前辈行事果然与众不同,玉,突然有个疑问,像您这等高人何以为生呢?”

    “家有良田万亩,一山之地皆在檐下,何有此问?”殷寒袖给出一种理所当然的表情。

    “难怪。”曹阔嘟囔着。

    这大地主,连山都是他家的,难怪他不需要挣扎,爱摒弃谁就摒弃谁,他曹阔要是把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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