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螭魇魅的人会长生不灭,哪怕就是摸上一摸也能平添阳寿,五老仙人就是最后接触这件宝物的五个人。”鬼眼信誓旦旦的说。
八荒迟悔并不否认这个说法,缓缓起身道:“差不多该进去了。”
地宫深处轰隆轰隆的声音惊醒了曹阔,他急忙抬头四望,除了头上的灯火四下里还是一片漆黑,他习惯性的搂住殷含秀的细腰打算起身,但突然发现一双毒蛇般的双眼在盯着自己。
殷含秀醒了。
曹阔吓得赶紧松手,但是他所靠的位置退无可退,两个人还是挨在一起,慌得他连连解释道:“咱们还在水里的时候你就这样缠着我了,啊不,就这样,就这样扶着我了。”
殷含秀从牙缝里冷冷的挤出了几个字:“不准说出去。”
离得太近,曹阔被阴冷的杀气逼得不敢说话,歪着脑袋频频点头表示同意。殷含秀见他乖巧提一口气就要起身,但紧接着二人面色都是一红。
曹阔初醒,作为一个雄壮的男人他的士气是高昂的,所以在殷含秀起身的过程中他一直保持昂首挺胸的姿态贴着怀中人,本来二人身上的衣物在地下河中就所剩无几,如此异样的摩擦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尴尬与羞涩,但一张熊皮之下谁也绕不开谁,别样的对视下交织的仇与火,难分是非爱恨。
好不容易离开曹阔的殷含秀终于可以停下来缓一缓了,因为她的腿早就麻了,只是碍于刚才的尴尬才勉强起身。
曹阔不知道她为什么起了半截就不动了,这个姿势让他觉得二人很奇怪,试探的问:“你……”
“哼!”殷含秀怎么能让这头笨熊看扁,把熊皮往怀里使劲挣了一下抬腿就走,可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步居然踩在了曹阔扔在一边的枪杆上,本来双腿就麻,一个没站稳就坐了回来。
“嘶!”曹阔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也算不到殷含秀会坐回来,只觉自己在冥冥之中突破了一道单薄的关隘,始料不及的幸福令人难以自拔,以至于他都忘了和对方打招呼。
经过短暂的错愕,殷含秀所发出的杀气已经充满了整个地宫,她不自觉的探出一只纤纤玉手在地上缓缓拾起一根木刺,似乎全身的力量与屈辱都要在那根木刺上开花结果。
曹阔眼见纤手落下,眼见纤手抬起,他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说点什么,否则这里将是凶杀现场,但作为肇事者,他在短时间内很难找到合适的话题,半天才蹦出一句:“你,受伤了……”
“轰!”殷含秀就觉得黑暗中似有惊雷落下,顿时如雕塑一般风化当场。
此句令她想到自夸过“自出道以来从未受伤”的海口,也想到狗熊说他“专业破防三十年”的戏言,最难以启齿的就是这人还说过他造成的伤害“不可恢复”。
殷含秀觉得上天抛弃了自己,让她在地狱般的地宫里遭受此大辱,下定了自戕的决心,但在了结自己之前势必杀了眼前这个可恨的恶徒,于是举手就刺。
作为过来人,曹阔深知受了刺激的大龄剩女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心中已经做好一百二十分的准备,就在殷含秀回过神的同时,他在熊皮下将双手向左右一分,正好砸在殷含秀酸麻的双腿上,令她瞬间失去平衡,然后抬手向上一捞就把她紧紧的箍在怀中。
殷含秀本来满腔的恶气,到出口之时却化成一个“嗯”字,双腿的酸麻与曹阔的突然袭击让她险些昏了过去,连木刺也脱了手。
纠缠在一起的二人由挣扎、撕扯渐渐演变成搂抱、拥吻,这场意外的邂逅仿佛打开了殷含秀欲望的大门,含糊不清的喘息着:“别告诉攸儿。”
“说了他也不信。”曹阔随口应答,脑海里想的却是“喵的,老子自己都不信。”
被砸碎的木头雕像已经烧得灰飞烟灭,一场鱼水之欢总算告一段落,熊皮被一分为二,各自装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