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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天气转暖,望着菜园子里一片绿莹莹的新苗,曹阔不知不觉流下两行感动的热泪,这一定是之前的野菜掉落的种子发芽了,乐得他不住感叹:“老天疼憨人啊。”本以为穿越这场游戏玩不了多久了,因为之前的野菜已经所剩不多了,通道那端水潭里的鱼再抓就绝种了,仅剩几条留着繁衍的鱼苗还没他活的滋润,没想到就在即将弹尽粮绝之际峰回路转,老天又给他续了月卡,真不知是喜还是忧,喜的是他还能继续活着,忧的是他还得继续在这里活着。
但只要天气不冷,他就有折腾的资本,首先是从今天开始主食就换成水,野菜干儿这种宝贝非必要绝不享用。
每天拿出一定的时间去石室里砸石碑,他需要在天井里垫起一个石梯,别管这梯子是什么形式,想出去必须得能够到地穴穹顶上的天井石壁,否则就是想爬都没地方着手。
余下的时间用来冥想,不管是禁食还是辟谷,在满足身体机能的前提下节省食物为第一要务。
当然冥想也不是空想,一定是选择提能高自身价值的内容去研习,因此八荒读术就成为首选。
因为他发现每提升一个字诀身心就升华不少,连同身体所需的给养都相应减少,因此在这不知年月的日子里,他时刻都会参悟八荒读术,不管是已经会的还是尚未习成的,全部拿出来钻研,有时候甚至会因为忘我投入而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眠不动。
“穷困”的日子周而复始,“农民”守着菜地见证生命的成长与回归,“鱼塘”是他唯一可以改善伙食的地方,地穴的分布已经无比熟悉,唯一还有新鲜感的就是剩下的两道石门,先留着它们,也许自己在最后的时刻会进去看看。
“山中岁月长,洞深不知处,又是新雪添岁寒,茕茕思亲眷。难道又要过年了?是啊,野菜都收了两茬儿了,岁月饶过谁。”
曹阔思绪飞舞,枯坐在天井下面,望着飘落的雪花片片叠起又陷入了八荒读术的冥想,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那种空灵的气息让他仿佛走进了一个恍惚又真实的世界,一个独属于他的世界,一个让他思绪清溪有所顿悟的世界,在那里他不断有着新的发现、新的认识,对八荒读术的参悟也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唯一还没摸到关窍的就是最后一篇行字决了。
不过他并不是急于求成的人,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就像他每天都期盼有人从天井上面路过一样。
为了不让自己断了生的希望,他也时常算计尤杜拉万魂甲还缺多少残片,十三宗里他还没得手的有阴司冥宗的百炼枪,六道鬼宗的血饮,五行术宗的五行剑,阴阳慧宗的阴阳鱼和大圣明宗的天子剑。
百炼枪得找阴司冥极,也不知道那个总是一副冰冷样子的家伙好不好说话;鬼门的最后一把刀应该在鬼雄手里,鬼母都是自家人了,他要是敢不给就揍他;五行剑是囊中物,找到单云锦就行;之前一直以为上四宗的宗门印信都在宫里,现在看就只剩阴阳鱼和天子剑了,希望朱棣能够信守承诺。
至于四象易宗的子午盘早已在他身上了,最意外的就是十六飞星,没想到这东西会在天机断愁手上,这老家伙为了长生不老先是叛出了十三宗,然后又加入了白莲教,折腾了一辈子最后竟然便宜了别人,只能说苍天有眼。
偌大的石碑已经被零零碎碎的堆在天井下方了,看上去颇具规模,石室里唯一还能砸的就剩一个宝座了,因为食物短缺,曹阔计划今天先休息一阵在开工,坐在石椅上面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梦中,他又抱着殷含袖在汹涌的河流里漂流,挣扎着想寻找一棵救命的稻草,但是河面上空无一物,连在瀑布尽头挡住他的那块石头也不见了,他掉了下去,然后在坠落的恐惧中猛然惊醒。
“怎么会做这么个梦,不会是已经饿出幻觉了吧?要么就是冥想的时候走神儿了。”他开始一边砸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