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后又将其合上,面色红润的给曹阔斟酒:“我也不相信金兄会做这事。”
曹阔接过酒壶先给他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即使做,我也不会在京城动手,我可没那么不小心。”
纪纲端着酒并没有喝:“不过金兄既然说太子太师有嫌疑,那可得有真凭实据才行啊。”
“城东二十里有个庄子,是太子太师的私产,专放一些私藏,有不少都是这个古墨帮帮主送的,上次在城外我拿了他一封密信,结果古墨帮就火急火燎的找来了。我那天夜里去不夜天就是想知道古墨帮和国公府倒是有什么勾当,你也知道我和太子太师不对付,但是没人知道我和古墨帮帮主交好,因此说道取人性命的事,太子太师想要灭口的嫌疑比我大。”曹阔慢慢举起酒杯。
“那女人给太子太师送了什么?”纪纲也将酒杯向前送了一段。
“您应该知道古墨帮是做什么生意的。”曹阔也将酒杯往前送了一送,紧挨着他的酒杯只差一分就碰到了。
听到这话纪纲的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当真?”
“一看便知。”
“事关重大,纪某片刻耽误不得,怠慢金兄了。”纪纲说着与曹阔碰了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匆匆下了楼去,临走时还不忘带上曹阔送他的匣子。
皇上对太子太师的态度日渐不满,明面上虽然没人能看得出来,但是他纪纲常在皇上身边转悠,怎么会察觉不到一些微妙的变化。也不知道这个太行大玉用了什么办法查到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说不定那个帮主和他本来就有一腿,二人是合起伙来坑太子太师也说不定,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他再立新功讨好皇上的大好机会。
纪纲把手上能抓到的锦衣卫全都调动了起来,连夜出城,悄悄的摸向了李景隆的庄子,当他潜入之后发现堆积如山的兵刃和铠甲,脑门子上的汗水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滴了,他本来以为曹阔是在陷害李景隆,在这里能找到几把来历不明的刀剑就不错了,但是没想到国公这是想动真格的啊,连制造兵器的作坊都有了,而且这里距离京城这么近,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纪纲略微思索就明白人不是牧马千户杀的,动手的应该是赏心,嫁祸牧马千户兴许是因为赏心不愿将不夜天拱手相让,毕竟这份产业可不是小数目,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不夜天就意味着失去了消息来源,看来牧马千户还真是被冤枉的。
纪纲知道这事不能拖,必须当机立断痛下杀手,于是在刀山上抽出一把钢刀悄悄的退了出去,命人把这里盯紧,但又不准打草惊蛇,然后抓过一个得力的属下叮嘱道:“赵力,今晚你去那几位大人的府上拜会一下,告诉他们明天早朝动手,就说锦衣卫倾力相助。”
深夜再次归于平静,廖矮子的妻弟不在装睡,一骨碌爬起来就开始抹自己脸上的冷汗,他知道刚才来的这位爷没杀他是不想引人注意,但现在若是不走那就一辈子都别走了,于是把周身上下收拾了一番就冲进了夜色里。
他就睡在刀剑堆里,这几天本来就提心吊胆睡不着,今夜果不其然就出事了,所以用不着撑下去,翻了根绳子把自己困在马车地下,等着天一亮就顺出去。
这一夜除了国公府是平静的,京城大大小小的府宅全都亮起了烛火,有的拿出了“珍藏已久”的折子,有的翻出早就准备好的各种罪证,尚未准备的连夜起草奏折,都开始为第二天早朝做准备,只要有一人牵头,他们便一拥而上。
曹阔站在紫金山上看着“万家灯火”,感受着山雨欲来之势,心中倒是觉得舒畅许多,遗憾的是他可能看不到这次事件的结果了,因为锦衣卫已经有想对付他的苗头了,这次黄君兰的事情可能只是个试探,下一次或许就是雷霆一击,夜里他摸上山顶,把之前准备好的竹坯和帆布都取了出来,开始制作他的逃跑工具。
纪纲一夜没合眼,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