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吃着吃着他就感到腹中疼痛难忍,作为一个久在绿林打滚的人,中毒和闹肚子他还是分得清的,忍了片刻后发现其他二人均无异样,他知道这是自己人动的手,索性也不再佯装镇定,双手抱着肚子渐渐卷曲在地上:“老黑,是你吗?”

    奎狼的眼睛有些湿润:“勾子,我拿你当兄弟啊,你出卖我们。”

    “怎么看出来的?”觜猴以头抢地,忍着痛问。

    “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能撵上我老黑的官差还从来没出现过,可是这次走到哪里锦衣卫就追到哪里,若不是我们中间出了问题,他们怎么可能从漓江一路追到永州,我思前想后,问题就出在你那句‘六合楼办事’上,你认吗?”奎狼上前踢翻他,用剑尖抵住他的喉头。

    “认!”

    “为什么啊,六合楼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和官府勾结多久了!”

    觜猴咧着嘴开始苦笑,嘴里不停的往外咳血:“我没有出卖你们,我是趁你睡着的时候偷看了楼主的信,这才知道我们这趟来见谁,东躲西藏的日子我实在是够了,所以临时起意,想抓住惠帝向皇上邀功,并没有出卖六合楼。”

    “你私窥主子信件,坏主子事情,还敢说不是背主,今日取你性命,可有怨言!”奎狼咬着牙,眼泪已经啪嗒啪嗒的掉了出来。

    “我是看不懂咱们楼主啊,以前他帮着燕王打天下,我想他是要赌一把大的,可你也看到了,他打了一半就躲起来了,再出现居然是从那个传说了几百年的乾坤武库里出来的,后来做了牧马千户,我以为终于能过安稳日子了,可没几天皇上又要杀他,武林传言他是大妖转世,未尝不是真的。他做官也好,当匪也罢,但六合楼现在惹的是天下共主啊黑子,跟着他没出路的啊……”觜猴也是边哭边喊,见奎狼对他的话无动于衷,终是忍不住腹中剧痛,抓住眼前的宝剑在脖子上一划,就此了结了自己。

    见他死了,奎狼软软的坐到地上,抹着脸上的泪水:“傻兄弟啊,若是有一天皇上靠不住了,你是不是也要转投他人?良心能坏,武林的规矩不能坏啊。”

    张鹿一直冷眼旁观,见奎狼坐在那里一直不动,于是问道:“我们是不是要把他埋起来。”

    奎狼似是从哀痛中惊醒,爬起来道:“不用费事了,他暗中一定和锦衣卫有联系,现在失了联系,不用说官府也知道出事了,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现在当务之急是甩开那些锦衣狗。还有,咱们得分头走,一路回岛上,一路去二爷那里。”

    “为什么去找二爷?”张鹿警惕的问。

    “不是去找二爷,那封信掉在地上的时候我也看见了,咱们三姑娘是惠帝的亲妹子,猴子露了咱们的行踪,官府也一定知道姑娘的身份了,她现在可能比二爷更加危险,所以你我必须去找她,让她小心。两条路无论哪一条都凶险无比,你选哪个?”

    “西南之地多毒瘴,我怕身体吃不消,我回去。”张鹿想了想道。

    “那我去星云湖。”奎狼爬起来就要走,却被张鹿拦住,然后他就发现这个平时不言不语的女人用剑在他的马鞍下挑出一条碧绿的小蛇。

    竹叶青,这东西云贵两广一带有的是,不难弄,看来那包药让她犯了难,所以才做这“万全准备”,再看看地上一动不动的称魂金钩,心中不免生出一片可怜与可悲。

    “你现在走回头路赶得急吗?”张鹿临上马的时候回头问了一句。

    “现在我们一人三马,路上少睡一些,应该赶得上,替我问楼主安,如果我回不来……算了,保重。”奎狼的话淋到嘴边,发现这辈子居然没什么可嘱托的,心中顿生挫败,干脆对着张鹿一摆手,打马便走,想着至少把眼下的事情做好,若是能活着归来,也该考虑在小渔村里找个女人了。

    “保重。”望着奎狼的背影迅速消失,张鹿也翻身上马,她知道这老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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