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哀叹:“哎,当年七杀一念干过的蠢事今天用在自己身上了,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卫玄早就看出双面佛的玄机,因此他纵身上房,紧紧吊在曹阔身后,只要曹阔敢向北逃窜,他就用暗器招呼,因为北面有后宫,是谁都不能进的。

    逃窜的空间被压缩的越来越小,眼看着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曹阔把心一横直奔城墙而去,在到处都是追兵的情况下直接越过西连房,趁着自己从卫玄视野中短暂消失的空当,他自后背抽出两根竹坯子,撑起一块黑布就撇上了天空。

    “射!”

    四面八方突然冒出一片箭雨,至少有三四拨箭矢覆盖了半空中的黑布,两根竹坯子还在空中就被打成好几截,扭曲着掉了下来。

    “快快快!”

    盯住黑布下落的地方,宫中的侍卫们蜂拥而至,上前一看发现地上只是块烂布,顿时气急败坏的又散了开去,可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曹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宫墙下人头攒动,灯毬火把忽明忽暗晃得人眼晕,即便是卫玄也找不到任何踪迹了,急的他拔身而起冲上高墙,四处寻找可疑的身影,因为他坚信贼人没有出城,只要宫门不开,贼人就没有出去的机会。

    情况也确实如他所料,曹阔并没有出城,而是混在人群中贼喊捉贼的跑了回去,路过御河时趁人不备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他的水性好,陆路不通索性就走了水路,而这也让他发现了出宫最快的路。

    御河虽然也有人排查,但是比起路上“蜂群”一样的锦衣卫,河里简直可以用浪恬波静来形容,路过大庖厨的时候他还爬上去夹了一筷子。别看外面已经闹翻了天,再怎么闹大家也得吃饭,所以大庖厨里的师傅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忙活着。

    能在宫里做事的也都是明白人,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多事,何况他还穿着锦衣卫的装束,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他把刚摆好的高点夹去一块也会有人默默为其恢复原貌。

    许久没有贼人的消息,卫玄也意识到不对,等他赶到大庖厨的时候曹阔已经吃饱喝足离开了。

    当听说有位百户大人一身湿漉,又不守宫中规矩时,他就知道贼人一定是潜在了御河中。

    顺着御河一路奔到城墙下的闸口,面前的一幕差点让老头儿眼前一黑栽进河里,闸口处手腕粗的铁条已经被拉弯了,所用的不过是一件锦衣卫百户的大氅和一根儿擀面杖。

    “完了。”

    卫玄一声哀叹,立刻回去封了大善殿,那里的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不宜有人接近,并紧急召回在外人员,因为那块头骨的关系,这回他必须出宫了。

    天已大亮,纪纲站在大善殿门前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到现在锦衣卫都没弄明白贼人是怎么进来的,更不理解为什么仅凭一件衣服就能把手臂粗的栅栏掰开,他们搜遍了宫城内外,仅在柔仪殿的屋顶上找到了一只吃剩的盐水鸡。

    “进宫盗宝还自带吃食,感情这贼是游山玩水来了,狂徒!”纪纲现在看谁都不顺眼,特别是赵力,逮着就骂,从百户直接降到小旗,放到京外找贼去了。

    宫中接连闹贼,而且还没抓到,朱棣的脸明显长长了两寸,特别是宫中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机关,这简直比发现朱允炆逃走的密道还要让人震惊,令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个机关还没人关得了,已经在朝堂上骂了好几天了,文武百官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听说,卫仙人出宫了。”朱棣两眼盯在书卷上,看都不看下面的人一眼。

    “是,卫仙人只说易宗三杰回京后自会解释一切。”纪纲小心应对,面上看似老实又忠心,实则把事情全都推到卫玄身上。虽然他们都为皇帝效力,但是卫玄诸人在很多时候是独立的存在,可以无视他这个指挥使的命令。特别是卫玄那种高高在上的冷傲让他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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