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贴就算不得是一种威胁,即使正不了名,现在有了二庄主的保证,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此事还是急不得,心下有了定计,便又与曹阔商谈了一些生意上的事便离开了。
他走后,花想容蹙着眉对曹阔道:“这人可不像表面长得那么直爽,我怎么觉得他心里全是小心思。”
曹阔用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商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事大概也能猜个四五分,不过和咱们没什么相干,明天咱们试试那个蒸发皿到底能出多少盐,然后把这事儿定了。”
花想容双手藏在背后使劲揉搓着:“你那么能做生意,小九九肯定也不少,都把我们家寨子都骗到手了。”
“瞎说,我就是觉得外面活的太累才喜欢呆在山里。你说这人,活着为了什么呢?”曹阔将脖子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叹息着道。
花想容边给他按着肩膀边道:“也许是为了找到能相知的那个人吧?”
“当~当~叮~”
惆怅的气氛里突然响起铃声,那是曹阔在山道上设置的警戒,守门的庄丁飞速来报,柳叶寨的印当家回来了,还带来了好多人,说有急事相告。
山门楼子的二层上,花烈和印娥对峙,执意不放柳叶寨的人进庄。他说的有道理,柳叶寨去而复返,而且夜里带着这么多人马,别说呼啸山庄,任何一个寨子都不可能让他们进门。
只听印娥道:“花三爷,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是早做防范当无大碍,我也知道夜入山门不合规矩,只是还请三爷看在同道的份上帮帮寨子里的兄弟。”
曹阔没露面儿,只是和花想容在山门后静静的听着,如今已经是庄主的花寿也被惊动了,来到得曹阔身边低声问:“怎么了?”
“柳叶寨的印娥,白天的事儿你都知道了,现在人在门外,说是山下好多人往咱们这边汇集,她带着一百多人都没冲出去,半路上给逼回来了,求帮。您怎么看?”曹阔征求花寿的意思。
花寿沉吟道:“印家落草的晚,当年在城里也算是高门大户,他爹活着的时候咱们两家寨子还经常走动,不过死后就淡了,她那夫婿一介文生死的又早,近年来她身边的老兄弟死的死残的残,下面的人又秽德垢行,她一个女人家撑到现在也是不易,我看还是让她进来吧,让兄弟们收了他们的家伙,夜里警醒点儿就是了。”
庄主发话,花烈开了门,印娥进门道出了外面的形势,她下山以后走了半日,路上有几百人气势汹汹迎面儿来,她队伍里有些女人,为了避免生事就换了条路,结果另一条路上又有几百人迎面而来,把回去的两条路上都给堵上了。于是她带人往回走,结果这两拨人一直跟着她往呼啸山庄的来,再过一会就要在山下集结了。
安排柳叶寨的人进庄,山庄的几位庄主交换了下意见,大家一致认为只有一种可能:惊涛楼。
他们肯定知道楼乐翔出事了,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一举灭了百丈崖,既是报仇也是防止惊涛楼的阴谋外泄。
山庄马上开始布置人手,等待着敌人的到来,给柳叶寨的人规定了可以出入的地方,还给印娥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她也知道自己目前属于人质,否则她手下这么多人,呼啸山庄是不会放心的,便任由花寿安排。
曹阔带着胡老二、周雄等人跑到山道上恢复了铃铛的触发机关,为了不让铃铛的在黑夜里惊动了来人,大家还把铃锤用布包上,回来后让门楼上二层、三层的人取出弓箭严阵以待,一层的人将滑车移到预定位置,只要一声令下就开门放车。
山道上迟迟没有动静,月色昏暗看不清远处,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干等着不是办法,花寿让大家就地休息,留几个人盯着山道和铃铛,曹阔抱着龙刀枪和胡老二他们靠在一起打盹儿,迷迷糊糊之中就听见包了布的铃铛“噗噗噗噗”的摇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