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瑛更是抬着瘸腿蹦蹦跳跳的逃开了,趁着众人高兴,曹阔再次大声宣布:“生死一战,可见兄弟同心,本次缴来的珠宝,人人有份!”
他在满船的欢呼中将一串又长又亮的珠子挂在朱允炆脖子上:“海平兄,来,你先做个榜样;程大人,这是您的;王公公,可不要推辞哦……”
“哎吆喂,您折煞奴婢了……”
朱允炆气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众侍卫面前,捡了一只玉如意就向曹阔砸去,二人在嬉闹中冲向船长室的咖啡……
“咚、咚、咚。”
常宁的房门响了,画蝶开门,却是高潮和风绍崖来了,他二人架着落汤鸡一样的程徽音恳求道:“玉姑娘,念在我们一路护送您的情分上,帮帮我师妹吧,她忤逆了师父的意,又呛水又有伤在身,在不更衣怕是要大病一场,我们不便照料,烦请您帮忙。”
常宁有些意外,赶紧和画蝶把人掺进去,边走边问:“这师父是怎么当的,徒弟伤了他也不管。”
高潮和风绍崖没敢进去,将门合拢后在外面道:“师妹不听劝,险些害死师父,‘六嫂’冷着脸,全船女眷没人敢帮她,我们想来想去,也只有您能出面了。”
“放心吧,人交给我,你们去吧。”
“多谢玉姑娘。”
大舰行至深夜,全船的人都分到了比他们预想还要多的金银玉器,高兴的彻夜不眠,特别是火旗卫们,感到非常的不真实,他们觉得靠出生入死得到赏赐无可厚非,但又觉得手里的金银不该拿,至于哪里不对,皇上不说他们也不敢问,总之逃亡多年在这一刻心中突然有了暖意。
在占碑收纳的海盗们没有火旗卫的顾虑,新主子能打,脚下的舰船可谓神兵,出手还大方,跟着他比温勇强出千倍万倍。
倭人们刚开始还很局促,真田建太的死对他们来说是巨大的打击,好比武士死了藩主,孩子没了娘,等待他们的结局注定是流浪和死亡,但是佳娜子的出现又给了他们希望,再次振作了起来。
唯一苦恼的就是唐鹤,因为几个孩子对他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感到非常好奇。
“荷荷、泡泡,面具姐姐怎么会是这种声音?”曹山。
“我怎么知道?”蓝荷荷。
“你不也是女的吗?”曹山。
“鬼宗可没这种发声,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吐纳之法。”蓝泡泡。
“要不,进去看看?”曹山大着胆子提议。
“咣当!”唐鹤围裹着一条床单出现在门前:“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小娃娃家家的懂什么!”
几个孩子吓了一跳,不过被捉了以后反而肆无忌惮起来,央求道:“海碗叔,就让我们看看是怎样的功法嘛,我们就看看,绝不偷学。”
“咕咚。”面对几个撵又撵不走,打又打不得的孩子,唐鹤一着急就跪下了:“小祖宗们,求你们了,走吧……”
“不说拉倒,回去问娘。”蓝荷荷率先离开。
趁着曹山不在,曹阔提着问情剑来到殷含秀的屋里,有些低三下四的道:“给送过去吧,冷了几个时辰了,你别吓坏了我徒弟。”
殷含秀不乐意:“你六合楼有没有规矩,战宗有没有规矩,这种徒弟不给些惩罚,将来还不返了天去,这次是差点害了你,下次呢?今夕不比往日,我们距家千里,还在水上,连海图也没有,身后又有追兵……”
曹阔见她心中忧虑,知道她只是表面坚强,一把将她抱住,轻轻拍打她后背安抚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向你保证我们能回去,西面有陆地,靠了岸我教你游水,很有意思的,不怕。”
“咣当!”门被推开,吓得二人乍然分开,只听曹山大嚷:“娘,海碗叔和面具女不知练得什么功法,吐纳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