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才开始说话:“给这位姑娘问好,在下郝信郝尚贤,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滚。”花想容眼都没抬,在朱唇间蹦出一个热辣辣的送客词。
“姑娘是否误会了郝某,郝某绝无歹意,只是想与姑娘认识认识罢了。”郝信听了也不恼,仍是一副和善模样,颇有一副死皮赖脸的架势。
“叫你滚就滚,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否则打断你的五条狗腿。”周雄瞪起一双眼,就差摔茶碗了。
那郝信身后上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一巴掌拍在周雄肩上道:“我主人家说话有你什么事儿,来来来,咱们出去聊聊。”
说着还抓着周雄的肩膀往后拉,周雄顺势起身头都没回,提臂抬肘向后一杵正顶在那个人胸口,就这一下差点让对方双脚离了地,等他转过身,那人已经疼的退了好几步蹲在地上动弹不得,一看竟是顶的他呼吸不畅。
见他们动了手,屋子里的人都转过视线,可是一看到那公子就都不说话了。
“嗨!你还动手!”又一恶奴冲上前来奔着周雄就是一个摆拳。
瞅着这恶奴标准的王八拳,大家露出一副轻蔑,周雄只抬起小臂攥拳一架便挡住了他,又借他的力向怀里一带就让对方失了重心。
不等恶奴站稳,周雄由拳变掌一巴掌就扇了出去,看似简单的一巴掌却深得曹阔真传,掌根正灌在对方耳根上,把人打的向后转了几圈都没站稳,最后还是扑倒在地上,半仰着头迷迷糊糊的瞅着前方找不到方向。
“你敢当街行凶!”其他几个恶奴立时嘶叫着朝前走来。
“是你们寻衅在先!”人群里杨三秋一声大喝引的所有人都望过去,恶奴家丁也都住了手。
郝信回头一看是杨三秋,便不冷不热的哼哼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杨大人当面,尚贤失礼了。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无碍,无碍,诸位继续,告辞。”
郝信不再逗留,冲花想容潇洒一笑,带着恶奴家仆大摇大摆的从杨三秋身边走了出去。
曹阔有心试一试杨三秋到底把自己认成了什么人,只是随意的一举茶碗示意道:“杨大人,又为龚某解围了。”
杨三秋答应与曹阔吃茶,本就是打算拉近彼此关系来的,看看能否在这些人身上找到助益。若是自己与眼前这个“去势之人”称兄道弟,相信对方一定不会拒绝,于是笑道:“杨某哪里称得上是官,龚兄弟这么叫就见外了,你我也算有过一场患难之谊,兄弟相称便可。”
“杨兄。”曹阔起身行礼,心下已经大致有了判断。
“龚贤弟,哈哈哈,来来来,坐下聊坐下聊。”杨三秋更显亲近。
其他人去了另一桌,又给杨三秋添了茶具,茶馆里的人见事态很快平息就自顾谈笑起来。
品了口新茶,曹阔便直奔主题道:“不知杨兄何事烦心?”
杨三秋斟酌了一下把茶碗放下道:“这事说来话长,其实在这陵川县已不是秘密,是上任知县的贪墨案,数额巨大。只是人虽然认了罪却据不透露赃银的去向,大包大揽了所有的罪责最后死在了牢里,难就难在这案子是上面直接交代下来的,没有原告,只查银子。”
然后又小声儿的道:“现任马知县与杨某乃是同窗好友,接了这个乱摊子已经快半年了,什么都查不出来,县丞和主簿对此更是讳莫如深,我这趟出去就是受马知县所托,可是手上唯一的线索也断了。上面已经下了通牒,再无所进展,知县大人就得罢官了,真是弄的大家焦头烂额。”
看来哪朝哪代都一样,腐败这事儿是禁不绝的,老朱家对贪腐的官员有多狠举世皆知,可即使这样依然挡不住人们对金钱的痴迷。只是这种事儿对见多识广的曹阔来说谈不上稀奇,淡淡的低语道:“贪墨案没这么难查吧?”
杨三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