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一个亲随拿着伤药上来就要把袖箭给拽下来,被曹阔一脚踹在一边:“若是伤了主动脉,拔下来她就得死,谁也救不了,先给她包上。”

    有人过来把冯黛青接过去包扎,曹阔退到方大人身边问道:“出去吗?那郝家父子可能也是燕王的人,别看现在一个个斗得你死我活,你我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万一他们兵合一处可就不妙了。我们现在退走尚有一线生机,若是等他们发现咱们的虚实,怕就大祸临头了。”

    “总要试上一试才知道,如今冯姑娘行动不便,若是轻易退却必遭追击,那时候才是凶多吉少!”方大人还是想搏一把。

    曹阔没想到这人长的圆润,做起事来却有棱有角,非要和对方打上一场在做打算,既然他定了调子,那就磕一把吧。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于是对冯黛青道:“咱们现在的状况是你和方大人是队伍里最重要的人,也是最拖后腿的人,若是打得赢还好说,你们在这里找个地方藏着即可,若是败了,你们两个就能拖死所有人,所以我们必须考虑万一到了逃跑的时候大家该怎么撤退,我需要几个死士……”

    “嗖嗖嗖嗖啪·啪咄咄……”

    旗卫们久不见人回应,对着林子里就是一阵箭雨,然后静静倾听里面的动静,郝含章一摆手两个手下就向林子探去,还不等到林子边上就听“嗡”的一声,两个人应声而倒,吓得所有人向道路另一侧的林子退去,把一条大路让了出来。

    曹阔带着冯家人慢慢从林中露出身形,向对面喊道:“冯姑娘说,郝家父子留下,与他人无干。”

    树后的西门豹第一个站出来道:“郝家老爷现在是我太行山惊涛楼的客人,不管是谁想要人,去惊涛楼说话,若是抢人,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他一提惊涛楼,那边旗卫头子笑了:“呵呵,已经是惊涛楼的门客了,看来高山大鹏是要单飞啊,不过畜生这种东西终究是野惯了的,住不得宅院。”

    郝含章多年富家翁的涵养早在儿子残废和发现让自己失去一只眼睛的曹阔时尽数丧失了,对旗卫头子的冷嘲热讽没有一点忍耐和沉稳,当即骂道:“看门的狗东西少在这里咬人,我给朱棣卖命多年,只一回有了差池他就连番斥责与催促,还让我们父子回去复命,我看他分明是要我们父子送命,还不如惊涛楼楼大当家的讲义气,看在多年合作的情分上,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许我一个安身之处,哪像你燕王府无情无义,你们跟着这种人早晚死在我前头。”

    “郝剑!休得胡说!”银面怒喝。

    郝含章嗤笑一声:“你也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你当那冯姑娘是谁?她爹是宁山卫指挥使冯慎冯拙诚,我郝家破的如此突然,以至于连我们父子都没能全身而退就有那小丫头的功劳,今天放她回去,你认为皇上还会相信他四皇叔会在北平安安稳稳的等着削藩吗?你还指望没人认识千面四怪的银面刀怪是燕王的爪牙吗?我的密谍司银面千户黑旗卫大人!如今就是我不杀她,你也得杀她。”

    “……”

    “哈哈哈哈,让他们狗咬狗去,我们走。”看着银面被说的哑口无言郝含章放声大笑,把手一摆带着他的人就开始撤,黑执事等人看到曹阔露面更是惊叫一声“恶鬼修罗”就拉着刀清蝉跑了。

    这边曹阔眼角直跳,偏头看着自己身边那个藏在树后的方大人道:“老方头,你想过会是这个局面吗?”

    “想过,只要那个郝含章有点脑子就会用旗卫做挡箭牌,他自己先逃走。这样我们才有直面银面的机会,而且去其一敌后,能杀掉银面的把握就大得多。”

    曹阔看方大人的双眼炯炯有神,脸上还带着那么一点得意笑容,无奈的看着另一边的冯黛青道:“狐狸还是老的贼,你看他阴险的嘴脸丝毫没有涮了小娘的羞愧、内疚、不安或者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反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