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兵去寻之前打斗中走失的马匹,他们的任务是回陵川报信,万一小姐遇害,也不至于没人知道是燕王的阴谋。
曹阔等人现在的方向大概是奔着寿阳或者平定州一带,带着受伤的冯黛青和行动缓慢的方大人行穿行在荆棘丛生的野林子里,已经完全失了速度上的优势,冯黛青需要人轮流背着,方大人更惨,前面两个人拖着,后面两个人推着,无论上坡还是下坡都保持一个匀速。
曹阔和蓝夜还有几个人则在后面不停的制造各种小陷阱,若不是留下的死士给旗卫们的震慑和一路上有陷阱的干扰,怕是早就被人家追上了,好在他和蓝夜身上的家伙比较多。
那个拿了曹阔反曲刀,在头前开路的冯小毛异常兴奋,看什么都想砍两下,这种开山利器真让他爱不释手,因此荆棘对他们的影响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旗卫们开始的时候还对一些容易隐蔽的地方进行清理,前进的途中用弓箭一边向前探索一边又在路过探索处回收箭矢,可即使这样还是对箭矢的消耗颇多,箭袋里的羽箭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且这样做前进的速度明显下降,特别是从一个旗卫踩到木刺开始,他们就经常遇到一些不疼不痒的麻烦。
“专伤下三路的麻烦,太卑劣了。”旗卫头子反复抓狂中。
按说旗卫们是这方面的祖宗,可是今天却在这野林子里翻了车,要说这些陷阱的杀伤力其实非常有限,充其量就是让人在行动上不便,但是它们伪装的特别好,一点迹象都找不到。
旗卫头子在一片空旷的野地前停了下来,谁都没有贸然走进去,一个旗卫蹲在大树边仔细查看地上的足迹,他起身的时候随手扶了一下树干,结果那块树皮一下就被他按了下去,紧接身后就是“呜”的一声,一根绑着许多木刺的长杆自地面弹了起来,那旗卫由于是半蹲着,所以躲闪的速度没有平时灵活,大家眼睁睁看着他被长杆扫倒,一条小腿被木刺扎的鲜血淋漓,疼得在地上翻滚。
不要妄想简单的把木刺拔出来,因为之前的教训告诉他们这些东西都有倒钩。
银面看看那棵树,用刀鞘在树干上敲了敲,并没有触发什么机关,可见只有蹲下去扶树才会中招儿,站着扶树反而没事儿。
他此时已经没有一点点嘲笑旗卫头子的心思了,因为连他自己也感到了危机,对旗卫头子道:“在这个位置查看足迹,你也会扶一把身旁的树吧?那人把人的一举一动都算到骨子里了,这些陷阱是在诛心啊,在这么下去咱们就得全陷到这深山老林子里了,我看还是让我带几个脚下功夫好的先走,你带着剩下的人追着我留下的印记,这样要快的多。”
旗卫头子看看天色道:“也好,量他们在山里也跑不快,再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到时候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逃。”
曹阔努力的爬上一个山尖儿,借着蒙蒙天色远眺,眼看着天要亮了,可是他一连设置的三个信号陷阱没有一个被触动,难道对方不追了?还是他们跑的慢?否则不可能不触动陷阱,那都是在必经之路上布置的,旗卫必须顺着自己砍出的山道通行,否则道路上荆棘密布、崎岖难行,会相当耽误功夫。
“别停下,继续走。”曹阔不认为对方会轻易放弃追击。
“喜子撒尿还没回来,你们先走我去喊。”一个冯家人说道。
“撒个尿跑那么远干什么。”曹阔看他。
“小姐不是在么。”那人嬉笑了一声便去找人。
“穷讲究,齐小子你快点儿。”曹阔催促。
众人又行了一段儿,曹阔发现队伍里有几个冯家人没有按照他布置的任务做事情。
在逃走之前,他把所有人做了分工,有两拨儿专砍人腿的死士,一拨回去报信的老兵,其他人有开路的,削木刺的,轮流背着小姐和扶着方大人的,管食水的,拿器械的,放哨警戒的,甚至还有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