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结果发现一个威严的官员正被人按在石台上搓背,他一个没品级的小吏撞到这种尴尬的场合赶紧低眉顺目的道:“这是大人们的衣物,不知诸位大人有何公务。”

    “公务?”曹阔在方大人脚心上又捏又抓,把老方按的都翻白眼儿了。

    “大人,大明律,非军国重事不得给驿,虽说下官也可通融一二,但是没有准驿的凭证,这些衣物以及车马用度……”驿承没有说下去。

    曹阔在身边的衣服里一阵翻找,拿出青阳善从的钱袋,掏出两锭最大的银子扔给他:“国家机密!换几匹好马,再去拿些伤药来。”

    有了银子,驿承二话不说就屁颠屁颠的跑了。

    曹阔又捏了两下,然后开始给方大人敲背,现代洗浴里的工艺流程他不全会也能学个七八分像,对于搓澡初体验的方大人来说这是既新鲜又享受,端起茶盏一扬脖子感叹道:“堕落呀~善从,跟我回京师吧。”

    “方老,送你回家倒没什么,但就我这散漫的性子,到那个在路边随便踩着个脚背都能是皇亲国戚的地方,准闯祸。我看朱家的事麻烦还在后面,不想搅和到里面去,青阳这个名字我留着,踏踏实实做我的买卖,你不觉得做一方小民是件快乐的事吗?”

    “男儿志在四方,当博一身功名,为善天下苍生……”方大人在逃跑的路上没死成,转而一心说教曹阔,想救他于“水火”之中,此时又拿出苍生论口沫横飞的演说着。

    等他讲完了,曹阔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起身,有一搭没一搭的道:“天下是他老朱家的,一二百年之内是不会变了,这事儿该他们上心才对。”

    “无知竖子胡言乱语,气煞我也!”方大人瞪眼。

    曹阔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看就我这样儿,我要是跟你去了京师,杀头都不带隔夜的,我不知道你在朝里做多大的官,但有一天你想过凡间的日子了,可以来太行山找我,左右他们叔侄……。”

    谁都没有听清曹阔后面说的是什么,因为此时天空中突然打了两个惊雷,就在驿站的门前炸响,声音大的吓得所有人都抖了一下,只有蓝夜看到他说话的时候手摆了一下,好像是表示一个数字。

    曹阔是被吓的最厉害一个,抬头在天棚上瞅来瞅去,自言自语道:“我去?这是不让说啊。”

    然后又第一个若无其事“哗”的一下踏出水池,清了清嗓子道:“我去把衣服给冯家丫头送过去。”

    方大人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巨物晃的两眼发昏,赶紧闭眼躲闪了开去,恨声道:“这孽障!”

    可是随即他就察觉自己在闭眼的一瞬间,看到了那个一直与他们同行的年轻人在看曹阔时眼神的异常。对呀,刚才他说了什么?方大人急忙回身去看。

    此时曹阔正在整理身上的衣服,面对池子里四个严肃的男人有些尴尬,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这辈子人也杀了,火也放了,想宅在家里做个小民怎么就那么难。”

    火?方大人又突然想起他们逃跑前这厮放的那一把参天大火,自言自语道:“希望不要伤及无辜,还有你姓金?”

    “放心,山坡上都有雪盖着,不会烧很远。”远处传来曹阔的声音,留下水汽缭绕的池子和里四个面色各异的男人。

    大火真的停了,黑执事从雪沟子里伸出满是烟熏的脸缓缓的站起身来,在他不远的地方是同样衣衫褴褛的旗卫头子,郝含章手里拽着半边脸都烧焦了的郝信,刀清蝉从嘴里呛出两个烟圈儿,西门豹遮掩着被烧穿了的裤子。

    现在没人想要拼个你死我活,因为他们都恨不得把对方的衣服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衣服。”曹阔敲门。

    “等着。”

    “快点啊。”许久之后。

    “等着。”冯黛青倒在木桶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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