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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年黎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默默放完了所有的烟花。

    他确实太幼稚了,方玉泽身家过亿,见过大风大浪,怎么会看的上他这点廉价的小烟花。

    只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

    可是这是他一个月省吃俭用的工资,三千块钱。

    大大小小放了一个小时,烟花灿烂,却是奏响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

    凌晨一点半年黎回到家里,客厅里没有开灯,落地窗两边的窗帘大开,窗外的都市夜景毫无遮拦的漫进来。

    虽然圣诞节已经过了,但是外面写字楼的投屏还没来得及改,硕大的字体写着“圣诞快乐”,憨态可掬的圣诞老人在字体之间来回蹦跳。

    大屏上的字体颜色不停变换,投入客厅的光芒也随之变化。

    方玉泽已经洗过澡了,却还没睡,穿着真丝睡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眉头微蹙地看平板处理公事。

    听见年黎开门进来的声音,他头都没抬问了一句:“回来了?”

    “恩。”年黎将外套换下,从柜子里拿出毛毯盖到方玉泽身上,又走进洗手间拿出吹风机,走到方玉泽的身后替他吹头发。

    方玉泽刚洗过的发湿软柔顺,绕过年黎的指尖,留下阵阵清雅的香气。

    “烟花好玩吗?”方玉泽随口问。

    “好玩。”

    方玉泽轻笑了一声,不再说话,专心的看平板上的企划案。

    没多久方玉泽感觉胃里隐隐作痛,手放到胃腹部揉了两下,却没想到猛地一阵刺痛袭来,他身体朝前紧绷,发出了一声嘶。

    年黎立刻放下吹风机,半蹲在方玉泽身前,手探进毛毯里给方玉泽揉肚子。

    方玉泽的腹部冰凉柔软,被胃里的痉挛顶的一蹦一跳,年黎手掌用了些力道,顺着方玉泽胃部抽动的方向给他顺着。

    又是胃痉挛,方玉泽疼的眼睛紧闭,身体绷的笔直,双手紧紧的抓着沙发上的布料。

    修长的指尖深陷入沙发,几乎快要将布料撕烂。

    大约是过了十几分钟,年黎终于是将他胃里那股糟乱揉开了,方玉泽深舒了一口气,身体摇晃了两下,绵软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年黎的手却还不敢挪开,放轻了力度继续给方玉泽揉着。

    这时方玉泽的手机忽然响了,在茶几上震动。

    方玉泽抬起手朝手机指了一下,示意年黎将手机拿过来。

    年黎转过身拿过手机,无意中看见屏幕上显示的“陈舒闵”三个字。

    年黎眸色闪动了一瞬,手上的动作变缓了些,还是将手机拿给了方玉泽。

    电话一接通方玉泽又换上了那种嗓间带笑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声音。

    “喂,陈小姐。”

    “陈小姐,你安全到家了吗?”

    “我还没休息,马上就要休息。”

    “陈小姐也早点休息。”

    “晚安。”

    挂了电话,方玉泽似是很疲惫,单手撑着头,拇指一下下的揉着太阳穴,半闭着眼睛假寐。

    这时年黎声音沉缓的开口:“泽哥,你刚刚不是说累了吗?为什么回家了还没休息?”

    “洗个澡,精神了。”方玉泽眼睛没睁开说。

    年黎垂着眼眸,又说:“今天是圣诞节.....”

    方玉泽挑眉恩了一声。

    “今天下班的时候我看见街上都是情侣在一起过节.......”

    方玉泽没应声,睁开眼目光黑沉等着年黎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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