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浓重的压迫感直接把闻梨从座椅上卷了起来。
闻梨下意识惊呼一声,发现是自己的手臂被骤然提了起来,紧接着整个人被摁进一个浸着冷冽水汽的怀里。
闻梨抬眸一看,错愕。
正面对上靳砚南,裴临洲持重冷静的神色仿佛裂了个缺口,“靳总这是做什么?”
靳砚南惕他一眼,搂着闻梨把人往外带,“跟我走。”
裴临洲迈步上来握住了闻梨的另一只手,“闻小姐没同意,靳总这样生硬拽人,未免太有失风度。”
这两个男人身形几乎一致,闻梨被夹在其中,就像被两座压迫感极强的山壑笼罩合围。
靳砚南冷眼睨着裴临洲,掌心收拢闻梨的肩膀,不疾不徐道:“告诉他,跟不跟我走。”
“砚南哥哥……”
“回答他。”
闻梨被他凌厉的语气一惊,即便她清楚眼下两个男人谁更具有危险性,但她心中的天平是倾向靳砚南的。
闻梨看向裴临洲,“裴先生,抱歉,我们改天再谈吧。”
裴临洲瞳孔微缩,清隽的眉心压着隐忍。
在先来后到的顺序上他的确已输一截,但事情还未到盖棺定论那步。
闻梨看靳砚南的眼神和看他是一样的,她对他同样没有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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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旁边恰好是靳隆旗下的七星级酒店,顶层是靳砚南独居的住所之一。
靳砚南一路沉默,电梯壁映照出男人冷骜挺拔的身姿。
他的目光几次落在闻梨身上,直白而深长,却又克制在失控边缘,但也已经是最边缘处,仿佛只需一阵风吹,那层窗户纸便会彻底七零八碎。
闻梨喉咙干涩,几次开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靳砚南揽着闻梨出电梯,指纹解锁,把人推进去,反手阖门。
全景落地窗的大平层套房,闻梨之前是来过几次的,她不觉陌生,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靳砚南身上。
他情绪格外反常。
闻梨鼻尖轻嗅,早已察觉到缘由。
“砚南哥哥,你去看霍阿姨了吗?”
“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风雨兰的香味。”闻梨柔声说。
靳砚南每次去墓园都会买这种花,再加上他身上还有浓重的烟味。
会让他酗烟的事情不多,这也是闻梨选择跟着靳砚南离开的原因,他每次去祭拜完霍阿姨心情都不会太好。
“这什么。”
靳砚南留意到闻梨手上的纸张。
他拿过来看完,目光骤变,某个念头直冲顶门,愠极,反而倏地笑了一下,而后直接一撕两半。
闻梨错愕,去抢已经来不及,她问他为什么要撕了。
靳砚南锁住她的手腕把人拢到身前,压着薄怒嘲弄,“怎么,不撕留着祝你一句新婚快乐?”
“你都知道了……”
他果然是知道的。
“你才认识裴临洲多久,就想嫁给他了?”靳砚南钳制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骤然对视,他眼里的情绪令她一慌,闻梨本能抬手推他,拉扯间彼此重心忽然不稳,眼看就要双双往后倒。
闻梨一惊,几乎是下意识抬手去护靳砚南。
靳砚南扯着薄唇,顺势揽过她的腰倒在身后的真皮沙发上。
闻梨只觉得身体猛地一晃,好不容易稍稍定神,一看,发现自己坐在了他的腿间。
这个姿势简直充满……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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