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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有跑马赛,众人被清了场也不恼,反而都围在场上凑热闹看了起来。

    “靳家和裴家一向没交集,那两位怎么杠上了?”

    “友好切磋?”

    “谁知道呢,且看看吧,估摸着不简单。”

    闻梨垂下眼,心中正乱,又听得周围一阵惊呼,赶忙抬头,原来是裴临洲和靳砚南牵着马走了出来。

    靳砚南一身纯黑马术服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他身旁是一匹白马,皮毛雪白泛着银光,高贵而矫健。

    这匹马是靳砚南某一年的生日礼物,靳老爷子送的,靳砚南让闻梨给它取名。

    因马身看着庞大而眼睛却狭长湿润,闻梨玩笑说也许上辈子是狐狸,于是给它取名叫雪狐。

    傅景深当时听了调侃不像个大老爷们的坐骑,不够霸气。

    但架不住某人满意得很,从此那匹马就叫雪狐。

    傅景深便说怕不是闻梨取个小白他都能接受。

    靳砚南那会儿笑而不答权当默认。

    -

    下午五点,日头不晒却也光芒刺眼。

    靳砚南在人群中准确捕捉到闻梨的位置,薄唇覆笑,深棕的瞳孔变得灼热而深长。

    闻梨立刻躲开与他的对视,垂在身侧的手揪了下衣摆。

    裴临洲骑的是一匹棕色骏马,同样一身深色马术服,持重沉稳。

    场中的两个男人利落翻身上马,手握缰绳,修长的双腿夹紧马腹。

    裁判摇铃,马蹄随之高踏,威风凛凛地向前驰骋而去。

    夹道尘土飞扬,一白一棕始终不遑多让,跃马扬鞭就像离弦的箭。

    靳砚南夹紧马腹,昂然顶腰,清贵无方的脸上噙着淡淡倨傲的笑,野性飒爽。

    场上看客大呼过瘾。

    哒哒的马蹄声和周围的喝彩声充盈着闻梨的耳膜,她的目光不断在那两个谁也不甘示弱的男人身影上来回交换。

    靳砚南始终冲劲十足。

    裴临洲看着他,眼底划过一丝少见的傲然,到底是大少爷,只懂争强好胜,全无实技。

    裴临洲猛一挥鞭,棕马迅速俯冲了出去,他顺利抢占先机,输赢即见分晓。

    就在这时,靳砚南薄唇暗扬,忽然反其道而行,他开始收速。

    裴临洲微愕,自己不过快他半步未必能赢,可他又想做什么?

    闻梨嚯地站起身——

    尘土飞扬中她眼睁睁看着靳砚南从雪狐背上坠落,翻滚到了旁边草地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涌了过去,包括闻梨,她几乎冲在最前面,目光看不见除了靳砚南外的任何人,那张小脸因担忧而变得青白。

    裴临洲还骑在马上,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原来靳砚南压根就没想要赢。

    他全程掌控结局,却并非冲着结局而去。

    按照规则,他人安稳骑在马上越过终点线,他才是赢的那一个,可雪狐却比他抢先跨过。

    裁判一时也不好判定。

    他也已经无心评判。

    堂堂靳家太子爷在马场摔落,要真出个好歹,只怕靳家能把这马场给掀翻了,届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

    高端私人医院里,消毒水充斥着鼻息,这原是闻梨最讨厌的味道,可此刻她无暇顾及,满心的注意力都在靳砚南身上。

    靳砚南已经换上了病号服,右手手臂被纱布包裹着,药水透过纱布浸出来,颜色瞧着分外触目惊心。

    护士包扎完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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