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去世,举国哀悼,我等就更应该做出表率。”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在暗暗叫苦。一个月吃不了肉、享不了乐,多难受啊!

    而且……她转了转眼珠,看卫云章今晚这个意思,是打算暂时修身养性,先不与她圆房了?

    好吧,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卫云章又不知道她压根没打算给他生孩子,在他的视角里,万一两个人不小心搞出个孩子来,日后一推算,是在太皇太后丧期怀上的,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卫云章叹息一声:“太皇太后今年八十有九,人本就有些糊涂,又多眠。据说是午睡的时候一睡未起,直到晚膳时点快过了,宫人才敢去喊她,结果发现已经去了。”

    “八十九?真是高寿。”崔令宜有点羡慕。

    还有一句话她没敢直言,若是无病无痛,就在梦中长眠,已经远胜这世上大多数人了,像她这样刀尖舔血、悬索走绳的人,都不敢想象这么好的结局。

    她一个人神游天外了一会儿,再回神时,却发现卫云章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睡着了?崔令宜伸出指尖,借着窗外的微光,试探着碰了一下他的鼻尖。

    他果然没有反应,看来确实累得狠了。崔令宜收起手,以一种小鸟依人的姿态,抵着他的怀抱合上了眼。

    长夜漫漫,明月如霜。

    卫云章睁开眼,看了一眼怀中的妻子,微微翘起唇角,又安然睡去了。

    次日清晨,崔令宜准时醒来。她动了动身子,发现卫云章还没醒,便继续心安理得地躺着。头一次睡觉旁边多了个男人,还蛮新鲜的,她睁着眼睛,歪头看向卫云章。

    这个男人,闭着眼睛也这么好看。崔令宜往他怀里又拱了拱,从他的眉眼看到下巴,最后又看到他的脖子。哦,好完美的脖子,筋骨分明,甚至还能隐约看到青色的血管,这要是一刀下去……

    咳,不对,不应该这么想。人家待她一片赤诚,她可不能想这些,至少现在不能。

    “在干什么?”卫云章的眼睛明明还闭着,嘴却突然说话了。

    崔令宜仰起脸,却被他伸过来的手盖住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心里一个咯噔。这么近的距离,她怎么会没有发现?

    “你刚才往我怀里钻的时候。”他揶揄道。

    崔令宜闷声:“……你欺负我,看我笑话。”

    “没有的事。”他将她又往怀里抱了些,隔着一层丝绸,触碰到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于是他又想起了昨夜的疑惑,便问道:“怎么这么瘦,是你在崔家吃不饱饭,还是现在京中流行这般的身材?”

    崔令宜:“我天生便这样。”

    卫云章道:“以后多吃些,免得外人还以为我们卫家亏待了你。”

    崔令宜心道,那你倒是有本事让我这个月开开荤啊,别替太皇太后守戒。

    “要起床吗?”她问。

    “不急,我又不用去上值,可以再睡会儿。”卫云章道。

    崔令宜:“再过半个时辰,该和母亲用早膳了。”

    “没事,也不是一定要去。”卫云章道,“你我刚成婚,母亲都理解的。”

    崔令宜:“……”

    既然当儿子的都这么说了,她也懒得再去讨好婆婆,索性闭上眼睛,真的开始睡起回笼觉来。

    她有一个优点,就是该睡觉的时候能快速入睡养精蓄锐,不该睡觉的时候,连熬几天也能扛住。她再一次放心大胆地在卫云章怀里睡去,就是想不断试探这个男人的底线——他似乎还蛮好说话的,他对她的纵容度能有多少,决定了她将来在卫家能干到什么程度。

    她这一觉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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