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叮咚的泉水,清越的歌谣。

    而此时的甘甜儿,却有一种巨大的恐惧笼罩了她,虽然卫嬷嬷说了,大哥的死法和其他人没什么分别,但是那一夜她的疼痛不是作假,他们两人是双生子,有时候会有相同的感受,是不是大哥的死法格外惨?就是因为她说了这样一句话,让人以为她是大哥?

    甘甜儿的嘴像是不受控一样,继续说道:“侍卫替我通传了之后,打开门的是傅县令,傅县令因为见过我,一下就看破了我女儿身,我害怕傅县令要关门,所以脱口而出:‘我是要和简将军说我家产业的一件要紧之事。’我记得,二楼的楼梯吱呀作响,有酒楼的小二正好端着酒水上来,他当时还看了我一眼,我那个时候就进入到了屋内。”

    啪嗒,泪水落了下来,甘甜儿说到了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想要说的是,她家的布坊用的是流放罪人做工,而那个小二听到了这件事,觉得她要告密的事情更严重,所以索性灭了她甘家的门。

    卫嬷嬷的手下意识地松开,甘甜儿跌坐在地面上,她泪流满面,“是我害了哥哥,是我害了家里。”

    陈知府也明白了,难怪当时甘兴宁的头颅这样被高高举起,是被人认为是告密者。

    陈如许顾不得多怜悯甘甜儿,他现在只想怜悯自己!他的乌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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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我令下去,立即封锁鹤飞酒楼。”

    衙役鱼贯而出,这里也夹了傅嘉泽所带的侍卫,也幸而是带上了侍卫,不然就会有人乘乱逃走。

    同吴县的百姓们好奇地围着鹤飞楼看,新县令上任还当真是出了不少事,简将军入了同吴县,知府大人来了同吴县,现在居然还围堵了鹤飞楼。

    锦衣卫出身的侍卫好用到了极点,直接把人制住了,还卸了四肢与下颌,防止人自杀。

    鹤飞酒楼的所有人都被关押起来,在审问出来凶手的时候,大理寺卿周少劼踏入到了县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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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少劼是隐藏了身份,微服私访到的同吴县。

    这屠戮满门的案子,他还以为过来帮忙破案的,谁知道这就已经破了。

    他翻看已经写好的卷宗,看着里面拷问出来的口供。

    鹤飞酒楼的掌柜到小二,均是狄人,他们打听到甘家卖铁器,本来已经定了铁器,结果忽然之间甘家推了他们的订单。

    又在这个时候听到甘甜儿说有事情要告知简将军,于是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屠了甘家满门。

    周少劼合拢了卷宗,“甘家瞒下的铁矿可有找到?”

    傅嘉泽摇头,“总归是可以找到的。耗费一些时日罢了。大人既然到了,我想去见一面甘家小姐。”

    周少劼看过案卷,对那位幸存于世的甘家小姐有些同情。

    案件并不复杂,只是牵扯的事情甚广,等到找出了铁矿之后,还需要进入京城,询问陛下圣意。

    大祁之内的所有铁矿都应该为帝王所有,就算是甘家现在只剩下甘甜儿,甘家昧下铁矿之事,依然要被追究,所以此时的甘甜儿也与丫鬟、嬷嬷分开,等着帝王的发落。

    “你去吧。”

    当傅嘉泽踏入到女监时候,见到的就是面如死灰的甘甜儿。

    之前在为了家里人奔走的时候,甘甜儿虽说消瘦,身上却有一股蓬勃燃烧的劲儿,现在却没了。

    甘甜儿见着是傅嘉泽来了,眼皮子依然没抬,就这般坐在乱蓬蓬的稻草上。

    傅嘉泽让人开了监狱大门,蹲

    下身子,与甘甜儿面对面。

    “甘小姐不必自责不过自责,你难受是觉得连累了阖家上下,只是……鹤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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