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裴晋带着傅嘉泽一一拜访走过。

    一直到宵禁前,裴晋先把傅嘉泽送了回去,自己赶了马车回裴府。

    明明不顺路,他的马车还是经过温蕙所住的宅院胡同。

    褚色大门紧闭,透不出内里的一丁点光亮,现在已经很晚了,想来内里的主人已经安歇了。

    裴晋就在寒风之中这般坐在马车车边一刻钟,寒风把屋檐上的积雪散落了一些,纷纷扬扬洒在裴晋身上。

    那些雪花落在他的发梢,宛若是白了头一样,因为人体的温度,这些雪花渐渐融成了水,顺着他的发丝流下。

    滴答。

    从鬓角滑落到肩膀,宛若是被惊醒一样,裴晋手中的缰绳抖动,马车再次往前行去。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往前走了一小会儿,裴晋依然是回头去看。

    黑夜已经吞噬了他的来路,漆黑之中什么都看不清,分不清楚哪一户是温蕙所暂住的宅院。

    /

    第二日成德帝精神抖擞地做好准备上朝,他会为了贺兰汀的份位扫清一切障碍。

    傅嘉泽早已经出门去了翰林院,虽说裴晋带着他拜访了朝中的诸位大臣,但是春闱尚未开始,一介白身的他尚未真正踏入仕途。他现在的任务还是在翰林院里看书。

    见过了或大或小的官员,甚至不少官员也对傅嘉泽另眼相待,傅嘉泽依然是到了库房之中。他坐在了惯常的位置继续看书,整理所看的书。

    莫行一是托家里人分入翰林院的,见着傅嘉泽如此,也不由得在思索自己的路子,他的手对傅嘉泽的桌子上扣了扣。

    傅嘉泽抬头,而莫行一说道:“你觉得,我选择外放如何?”

    傅嘉泽笑了笑,“你是因为我外放而想要外放?你不必如此,你的家人已经为你铺好了一条路。”

    “我总是浑浑噩噩的。”莫行一说道,“想着走一条自己的路。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莫行一期盼的眼,傅嘉泽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现在在翰林院里,就应当履翰林院的职责,而且这里的藏书甚多,有各地的县志、地方志,你若是想要外放不如先看看此类书,若是真心觉得自己能够做出些什么,便走这条路。”

    莫行一点头,露齿一笑,“你说的是。”

    从这一天起,莫行一也跟着傅嘉泽一起看书。

    此时的林映雪仰着头,正由着飞鸢给她梳妆。

    平日里,林映雪也会带上淡淡的妆容,今日里不同寻常,她的妆容会更为浓艳几分。

    眉更长了一分,唇色更红了一分,面上的脂粉更浓艳了一分,林映雪就恍然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又褪去了孩子气,多少带着点妩媚的明艳来。

    妆浓那么首饰就应该淡一些,只带上两粒米粒大小的珍珠,发髻是简单的单螺,只用了拇指大小的东珠簪子。

    林映雪对飞鸢的手艺是很满意的,等到早饭之后,就乘坐马车到了京郊。

    飞鸢拿着洒金贴,林映雪就入了魏尚书的别院之中。

    林映雪的身份和上次没什么太大区别,对比这些官太太们,她的丈夫尚且是白身一个,林映雪却和上次赏花宴得到了截然相反的待遇。

    上一次所有的人都审视她,知道她是林家庶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指望看到她小家子气的一面。

    而在这里,诸位或是年轻或是年长的夫人对待林映雪的态度温和可亲。

    正如傅嘉泽说的那样,虽说是魏尚书之妻举办的赏雪宴,实际上

    是这位尚书夫人搭桥牵线,实际上这次赏雪宴的中心人物是林映雪。

    林映雪本以为融入她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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