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尚书口中说着是。

    出了这事,帝王随意快速地拆了剩下的封条,告诉路尚书就按照他们几个考官商议出来的名次来公布,紧接着就打发路尚书离开。

    路尚书抱着答卷的时候,敏锐察觉到了陈攀的情绪不好,刚开始他还没明白,等到见到了外面候着的傅斌,忽然明白了为何陈攀心情不好。

    傅斌对着旁边的内侍吩咐了两句,然后对着路尚书说道:“路尚书,奴才送送您。”

    傅斌还撑开了一把伞,阻挡雪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寒风已经把雪籽吹开,雪花成团落下。

    “不敢不敢。”路尚书口中说着不敢,不过也知道傅斌为什么送自己。

    等到往前走了几步,路尚书才对着傅斌轻声说道:“傅公公,这头名就是丰城傅嘉泽。”

    这五个字立即就让傅斌笑了起来,他不住地说道,“好好好。”

    路尚书侧过头,看着这位昔日里荣光无限的九千岁笑容真诚,此时他已经没有了权宦的模样,更像是一个长辈真心实意为孩子高兴。

    路尚书也高兴名次没有改,傅嘉泽的文章确实是最和他的心意的,也浅浅笑了起来。

    傅斌:“奴才今儿不出宫,这消息不用担心奴才散了出去。”

    路尚书不在意这个,毕竟明天就要放榜了,“恭喜傅公公,头名的文章是我点的,他的文章很好。”

    傅斌喜上眉梢,“他确实不错,成了亲也没有耽误做学问。”

    路尚书想到了林怿来,毕竟昔日里要和自己竞争礼部尚书的林怿还是傅嘉泽的老丈人。

    路尚书不让傅斌相送,而傅斌坚持把路尚书送了出去。

    踩在雪地上,傅斌忍不住激动地用拂尘挥了挥,就算是陈攀在内服侍,他只能够在外,都无法坏了他的心情。

    再说了,陈攀算什么?

    陈攀的动作太急了,他傅斌是花了十几年才有今天的位置,这陈攀这么快就有了机会,但是能不能站稳还不好说。

    以前傅斌多少提防这位陈攀,现在见着他如此急切,反而觉得不足为虑。

    陈攀此时得宠像是水中月,镜中花,长久不了。

    而屋内养心殿里,贺兰汀照例是宿了一夜,一直等到帝王去早朝,她才摆驾回玉棠宫。

    陈攀等到无人的时候,就说道,“宸妃娘娘,昨个儿试卷的头名可是傅斌的外甥,在殿试之前娘娘要不要和万岁爷说说看那学子的不好……”

    “闭嘴!”

    贺兰汀反手一个耳光,打在陈攀脸上,呵斥说道:“陈攀,你好大的胆子,教本宫做事?”

    陈攀立即跪下,不住给宸妃磕头,“娘娘,奴才不敢,奴才纯粹是因为那丰城学子是傅斌的外甥。奴才只是替娘娘考虑,若是这人再起来了,岂不是又压不住傅斌那奴才的气焰。”

    贺兰汀当时的感伤不是假的,严玑之死是她心中最大的遗憾,倘若是再可以选择,她宁愿更早一些进宫,免得让自己的孩子和那个居心诡谲的老太太相处。

    贺兰汀入宫到现在都没有怀孕,甚至还想过,是不是那个永宁侯府的老太太做了什么手脚。要不是老夫人已经是火灾里葬身,她非得让人鞭尸不可。

    贺兰汀此时不去多想永宁侯老夫人,而是继续想着傅嘉泽,对方是傅斌的外甥,她确实想过要不要在殿试之前吹吹风,让对方的殿试排到最后。

    但是陈攀一旦点破,贺兰汀反而放弃了这个想法,她见到了陈攀的急功近利就想到了自己,如果插手太多的政事,帝王或许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朝臣呢?

    而且说到底,傅嘉泽不过是毛头小子,背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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