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堪堪过了秋闱,那定然只是单一的同吴县,我做个七品县令。而现在的情况是,我是状元,这三县合一,官位就和那个梦不一样了。”
林映雪觉得也是,只是这新的同吴县是囊括了曾经的同吴县,说不得嫡姐的梦还是会应验。
想到了这里,她的手心浸出了冷汗,又开始有些担忧了。
傅嘉泽感受到了妻子的不安,他的手完全把她的手盖住,不住地摩挲细腻柔滑的肌肤。
月色如水,他的声音比月光还要温柔。
“不光是这一点不同,另外不同的是,在那个预知梦里,只怕许多人都不知道我的舅舅是傅斌,所以敢对我下手,而现在,我的地位不一般。舅舅是九千岁,老师是户部侍郎,我自己也是状元郎,若是想要动手,总得掂量一二。只怕可能压根就没有这死劫。”
哒哒马蹄声响起,道路尽头已经可以看到马车行来,傅嘉泽说道:“不过你放心,就算是这样,到了同吴县我会小心行事,你放心,去哪儿我都带上人马,还有□□我也会带在身上。”
林映雪点头,小声说道:“你时刻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傅嘉泽捏了一下林映雪的面颊,并不多用力,与其说是捏,更不如说是拂过。
拇指指腹感受到肌肤的细腻与柔滑,因为吹着夜风,也带了一点微凉的温度。
“你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
“什么事?”
傅嘉泽:“昔日里就觉得你嫡姐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今儿才彻底解惑。”
林宝珍就是依靠那些梦同情自己,可是有什么好同情得呢?
甚至傅嘉泽觉得,严玑之事爆出来,林宝珍只怕是自己都自身难保。
“她自己梦的乱七八糟,时间也是以去同吴县为节点,后面的事情她自己不知道,我们也不必介怀。”傅嘉泽说道,“总不能怕这怕那的,岂不是什么都做不成?”
仔细想想,老天爷把林映雪送到自己的身边,已经大大逆转了他的命运,倘若是一直纠葛林宝珍虚无缥缈的梦境,那才真正是自误了。
傅嘉泽把林映雪抱入到怀中。
林映雪本来有些抗拒,只是因为他抱得太紧,让她也攥住了他的衣襟。
对方有力的心跳节律般响起,林映雪原本揪成一团的心渐渐松快开来。
她的下巴搁在对方挺阔的肩膀上,那是她的依靠,“你可要好好的。”
傅嘉泽应了一声,说道:“左胸口中了一刀,我尚且侥幸活下,现在又有夫人助我,谨元定然是要多在世上延绵一些寿数。夫人也需要陪着我,多诞下一些孩儿。今晚上不如就行周公之礼。”
林映雪忍不住咬了他的耳朵,并没有多用力,就从他的怀中挣脱,“尽胡说,回去了。”
马车知情识趣地停在不远处,并没有上前。
傅嘉泽三两步赶上了林映雪,笑着说道:“是,晚些时候要孩子,现在有了周公之礼,也不会有孩子。”
林映雪捂着耳朵直接一溜烟上了马车,而傅嘉泽落后半步上了马车。
傅嘉泽瞥了一眼马车里的情形。
林映雪紧紧贴着丫鬟飞鸢坐的,这个丫鬟总是喜欢担忧,现在就有些担忧是不是两人在闹别扭。
有着丫鬟在,傅嘉泽不好亲一亲妻子,只是攥着她的手不曾松开,然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飞鸢。
飞鸢松了一口气,然后飞快地扭头看着马车外。
林映雪由着丈夫攥着手,一直到下了马车才松开。
喝酒后回家,傅蘅知道儿子喝了酒,直接让门房交代一声,小两口不许让人交代,直接回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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