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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落玉本想找理由拒绝的,转念想到穿衣梳头都挺麻烦的,便让她们进来伺候,暂时委屈下宋怀姿。钻在床底下的宋怀姿何止是委屈,简直是憋屈,大气不敢喘,趴着一动不动的。
一进房,见满地狼藉,像是遭贼了,蝉儿雀儿又一惊。
文落玉窘迫笑着说:“呃,夜里想起件旧物,是我娘给我的,没找到。”
雀儿说:“夫人的嫁妆都是乔妈妈在管,房里的首饰物件,都是夫人常用的。不常用的,都让乔妈妈给放在私库里,不知道夫人要找哪样旧物?我待会去问问乔妈妈。”
文落玉就是随口一说,也是没料到这丫鬟贴心到这个地步。“不用急,眼下那么多事要忙呢。”
收拾完毕后,她让蝉儿雀儿先到外头去等着。
紧接着,她又把宋怀姿从床底下给扒拉出来,“你怎么躲这里来?”
宋怀姿无语地说:“不然躲哪里?等下我要怎么回去,到处都是人。”
“谁让你大半夜没事跑来的?这样吧,我让她们都聚集到一起说事,你趁着没人,就赶紧回去。”
“你快点,我都饿了,记得吩咐厨房多给我弄些好吃的,你别背着我吃独食啊。”
她白了眼,又把宋怀姿给塞回床底,自己出去把人给引开。
宋怀姿在房里留意着外面的动静,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借着窗户缝隙,看到一溜烟的丫头婆子都朝同个方向走去。
时候差不多了,她又艰难地从窗户上爬出去。
离开时,文落玉正好在院子里训着一群丫头婆子,也是有模有样,威风凛凛的。
文落玉是站在台阶上,一眼就看到偷摸溜走的宋怀姿,二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这一幕,让乔妈妈看去,心想文落玉好端端的怎么笑起来,想回头去看,被文落玉及时喊住,“乔妈妈!”
这给乔妈妈吓一激灵,“夫人,怎么了?”
趁着这个时候,宋怀姿赶紧开溜。
文落玉笑笑说:“逸哥儿那边,可一切都好?他太小,得仔细留意。”
乔妈妈说:“朱奶娘是个心细的,还有个丫头和婆子在伺候,夫人只管放心。”
“那就好,府里许久没热闹过了,逸哥儿满月宴的事,得预备妥当来,不能出半点差错。”
“是。”
遣散丫头婆子后,南老夫人身边的肖妈妈来了,一是来瞧瞧逸哥儿,二是来送东西给文落玉。
肖妈妈说:“老夫人知道夫人病好没多久,身子还弱,管着里里外外的,着实辛苦,让我送些阿胶和燕窝来,让夫人好好补补身子。还有这盒里装的是对福纹珊瑚珠镯,并几块用珊瑚料子做的小玩意,是别人孝敬老夫人的。老夫人用不上这些东西,想着不如给了夫人,夫人拿来自己戴,或者送人,都是好的。”
文落玉点点头,命人收下。“让娘费心了,妈妈留下喝杯茶水吧。”
肖妈妈推辞几句,说南老夫人还等着她去回话。
忙了一早上,文落玉就喝了口水,饿得不行,让田婆子去取来早饭。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南老夫人送来的珊瑚佩饰,隐隐察觉出南老夫人的用心:是想安抚她,甚至是想讨好她。
南行川常年不在家,南老夫人又日日吃斋念佛的,真正为南家操心出力的,只有她。
偏她没有自己的孩子,还得养着别人的孩子,这换了谁,心里都不能平衡的。
南老夫人自觉有愧于她,更是怕她会不管南家,故而存了心思安抚。
除了南老夫人,其余的人对她,也有种畏惧在的。
她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