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蛇也是如此吧。

    “谢谢啊,但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兰璎不想碰虫子,就抓着蛇身,垂下蛇头去够那两只黑虫。蛇头一晃一晃的,她调整位置对准,像是在摆弄娃娃机的夹子。

    “你自己带回来的,自己吃。”见银蛇蛇嘴紧闭,连蛇信子都不吐了,她瞪着眼睛,凶巴巴地道。

    忽听背后传来一声轻笑,她手一抖,又偏头瞪他,“你笑什么?”

    春鸣恢复了脊骨笔挺的模样,背抵着墙,眉眼和煦地看过来,“你在做什么?”

    “钓虫子呀,”兰璎理直气壮,“你之前不也这样钓鱼?”

    他便又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他最先这样的,他才好笑呢。

    兰璎心里嘀嘀咕咕,再回头时,虫子已经不见了。

    大概是已经被银蛇一口吞了吧。

    她放开银蛇,洗干净手,去翻包袱。

    时辰晚了,道观内已无晚膳。她重新包扎好伤口,取出两只烧饼,一只递给春鸣。

    他很少进食,不是睡觉就是在树上待着,这几日总是兰璎盯着他去吃饭。

    估计他之所以这么嗜睡,跟吃得少、能量补充少也有关系。

    春鸣缓慢起身,在桌边坐下。

    他接过烧饼,却没直接吃,而是看向腮帮子鼓鼓的兰璎。她腮帮子瘪下去了,偏头回望过来道:“对了,你怎么总是坐着睡觉?”

    她唇色润泽,眼眸亮晶晶的,瞳仁里映着摇曳明亮的烛火。

    “不躺下睡吗?要是睡着睡着睡倒了,摔下床去怎么办?”

    春鸣闻言微顿,低垂的眼睫颤了颤。

    比起摔下床,他更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晕倒,而且晕得这样急,这样毫无预兆。

    他是一定要用她喂蛊的,前几日不动手,也是在等待最佳的时机。

    却完全没料到,不仅蛊虫吃不了,就连他自己也不受控制地失去了意识。

    他自幼便与蛊虫共生,与蛊虫一同行走在这天地中,就像剑客爱剑如妻一样,他向来惜蛊如命。

    怎么会有人被食物打倒呢?

    春鸣不解,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个现象。他只隐约感觉,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那她会知道吗?

    他竭力压下烦躁,直言问她:“我舔了你的伤口,故而晕倒了,你知晓缘由么?”

    “什么???”

    兰璎正嚼着烧饼,猛地被呛到。

    “你、你怎么又舔了?”

    她边咳,边猛拍心口顺气。好家伙,难怪绷带总是散开,该不会都是他干的好事吧!

    春鸣双眸澄明,面容纯净,似乎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没得到回答,他再问了一遍,语气轻柔,却透着不合时宜的执着:“你知晓是为何么?为何我会晕倒。”

    “咳、不知道……”兰璎梗着脖子,声音沙哑。

    不知道么。

    没关系。

    既发现了危险,早些除去便是,至于个中缘由,并不重要。

    “叮铃——”

    想通以后,春鸣起身向兰璎走去,靛色衣角在他纤细脚踝边如花瓣般荡漾,银饰繁复,清脆碰撞。

    一串串,恍若勾魂的铃。

    “这如何能行呢?”

    他垂眸看着又是拍心口、又是咕嘟咕嘟灌水的兰璎,语调轻松明快,吐出的却是危险至极的言论。

    “既呛倒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