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口渴,池望到客厅看了看,吧台里的东西他没碰,拿热水壶给自己烧了点水喝。
水还没烧好,浴室里传来了一声响动。池望快步走到了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喂,你怎么样了?要实在不行,我送你去医院吧。”
里面没声音,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池望握着门把手想进去,又怕看到不该看的,犹豫了一下,又松开了手。
他看人还是有点东西的,虽然不认识对方,但从这短短半小时不到,他隐约感觉到这人其实对自己有很高的要求。
自己撞见他的糗事,说不准就被记恨上了。
水烧开了,池望拿了个杯子倒水,又滚烫,一时半会儿喝不了,左看看右看看,看见吧台上的矿泉水,便拆了一瓶过来倒进水杯里匀了一下温度,不烫了才入口。
喝了点水,感觉胃暖烘烘的,整个人舒服多了。
喝了水后,又有些犯困,而谢司珩进浴室已经很久了。
池望再次走到浴室门口敲门,没回应,附耳去听,水声依旧哗哗,隐约听到了闷哼声。
池望懵了一下,反应过来了,咋舌,这都是什么事儿。
他已经等不住了,看了一眼时间,不住地打哈欠,这个点也不是他睡觉的点,但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困意翻涌上来确实有点顶不住。
池望干脆去沙发上小睡一下,他有心睡得浅一些,好能知道谢司珩的情况,但跟他精力旺盛的身体一样,他的睡眠质量也很好,一闭眼就直接睡死了。
他睡着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谢司珩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他身上披着浴袍,脸色依然泛着红,想拿床上的手机,手指一抖,手机没拿起来,“啪”的一声掉到了床底下,垂眸看了一会儿,没捡起来。
谢司珩睡眠质量很差,任何住处都常备安眠药,也不管身体里还有药物没有被代谢掉,倒了一片安眠药混着床头的矿泉水吃掉,才躺了下去,闭眼入睡。
黑夜深重,室内智能空调自动控温,将温度降得比平常更低了些。
池望躺在沙发上被冻得蜷缩起来,实在冻得不行了,迷迷糊糊地起身,摸到了卧室,躺到了柔软的床上,伸手一捞,还捞了半条被子过来,鼻子间是淡淡的冷香味儿,很好闻,全身的疲惫都好像被这云朵一般柔软的床吸走,池望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之中。
而谢司珩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一个巨大的棉花娃娃,脸上画着大眼睛和长睫毛,笑起来有一颗小虎牙。
他伸手去摸,那么尖锐的牙,将他的手指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流了点血珠,被他抹在了娃娃红艳艳的嘴唇上。
娃娃很软,手指一捏一个坑,又很有弹性地恢复原状。他爱不释手,反复揉捏,娃娃都对他笑得灿烂,毫不介怀。
光是揉捏还不够,谢司珩觉得牙根痒痒的,捏着娃娃白皙的手臂咬了一口,被娃娃打了一拳,不重,像猫似的有软软的肉垫,打人怎么会痛?
谢司珩不舍得咬了,从咬变成了舔,舔自己的咬痕,心里忽地像烧了一把火,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娃娃身上却冰冰凉凉的,他便贴着娃娃汲取那点凉意。
池望也做了一个梦,他很少做梦,一旦做梦就是惊天动地的大电影。
他不是梦见大战僵尸,就是梦见世界毁灭他拯救世界。
这次他梦见了怪物从岩浆里涌出,追着他跑,他无论躲哪里都能被抓住,有怪物咬他的手臂,有怪物咬他的肚子,有怪物咬他的辟谷和大腿,被吃掉的感触特别真实,又很清楚是梦境,虽然不怕,却也很恼火。
摆脱掉这些怪物后,他跑进了深海里,浑身都湿漉漉的,有点像是回到了母亲子宫里那个时期,带着点舒服的惬意。
却又很警惕的居安思危,怕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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