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哭红了啊?”
白唯浑身一震,他觉得如果不堵住老太太的嘴,离谱的留言会传得满雪山镇都是。正在他思考借口时,卢森已经开口:“刚才阿唯去后院弄花,碰见了一只很大的天牛,还有许多红蜘蛛。”
白唯没想到卢森圆场和找借口比他还快。他诧异地看了一眼他。
“天牛!红蜘蛛!你怎么能让这种东西在你的后院泛滥成灾?它们会吃叶子的。我让我家老头子过来,帮你们打理一下……”
她看起来比这两人还要痛心疾首,说着就要往回跑去找老头子。白唯又是一震,又要站起来阻止,但卢森比她还快。
“奶奶,我去后院处理一下刚被我们打碎的花盆。麻烦你在这里陪一下阿唯好吗?我想他现在应该不会想再去后院了。”
老太太回头,这很好……等下,去后院?
不能让卢森去后院!
可他反应得太晚了,此时此刻,白唯已经被老太太缠住。
他一脸崩溃。卢森却勾起了唇角。
卢森凭借印象在杂物间里翻找,找出了一把大锁。
白唯的这次到来让他觉得地窖不再安全。事到如今,还是把它锁起来比较好。即使白唯问起,他也可以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
地窖盖子上躺着一袋花肥。卢森打开地窖,检查门口灰尘,确定白唯还没打开过。他顺手把那袋花肥也扔进了地窖,而后用一把大锁锁上了地窖门。
有光投进地窖深处,卢森能隐约看见里面站着两具人形。
这两具人形都和卢森长得一模一样。它们是卢森的“壳”。
就像蛇每年会蜕皮一样,卢森每过三个月,也会蜕一次壳。在搬来雪山镇后,卢森已经蜕壳两次。他将这些换下来的“壳”放在后院的地窖里,打算储存起来做药材、或用于其他用途。
在一个月内,这里面会多出第三具。
在蜕壳的前后十天里,卢森会陷入一种状态激昂、欲望强烈、性格暴躁、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的状态。在过去的两次,他都以外出为修车店进货糊弄了过去。他待在外面静静地蜕完壳,将这些壳装进车里,带回地窖。彼时白唯并不在意他,也从不问自己的丈夫在那半个月里去了哪里。
可现在,卢森看见了白唯的改变。
这时候离开,还会是一个好主意吗?
卢森有些忧虑,却不知原因。
邻居老太太催促卢森去修车店上班。哭过、已经平静的白唯坐在沙发上看他。他脸颊白皙,五官俊秀,像是一个漂亮的模特儿。
“好好上班。”他花瓣似的嘴唇说。因为被卢森亲过,他的嘴唇已经不再是浅粉色,而是很有生机、也很有肉感的红色。
卢森心里动了动。他还想咬一口他。
“还有,早点回家。”邻居老太太对他眨了眨眼,自顾自地补上了后面一句话。
白唯在心里的脸色有些黑。但面对卢森时,他还是露出了乖乖的模样。卢森于是点头道:“我会早点回来的。”
卢森的修车店在镇子的外围,靠近一条高速公路。雪山镇很闭塞,很少有人会来这里旅行,镇上的大多数人也习惯了自己修车。卢森一年到头也没什么生意,还好,他学会了做假账。
卢森在国内外有许多神秘的银行账户。这些账户里储存着他做佣兵时的积蓄,还有他从海底捞出来的宝藏。每个月他会从中拿出一笔钱当做这个月的收入,把它存进自己拿给白唯的账户上。然后,他会在修车店的账本上随便写点什么修车记录。
比如“7月12日,漩涡鸣人更换保险杠一条。”
比如“5月9日,拿破仑购买玻璃水一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