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张德保唤道:“还请张大监将花影唤进来回话。”

    张德保默默觑了孟璋一眼,见他脸上一片默许,便哀叹一声出去办事。

    花影进来时,便见一双壁人坐在桂花树下用膳,那谢氏更是像没长骨头一样赖在太子身上,矫揉造作,哪里还像个世家贵女。

    “启禀殿下,我家主子身子不适,想请殿下过去看看。”

    花影自幼跟在吴月瑶身边,当年也是见过先皇后和孟璋的,往常孟璋来穆国公府时,吴月瑶都是称其表哥,因此,花影也是将自家小姐当做太子府的表小姐看待的,带上一两分这种心思,再看谢若暻时便觉着不过一个妾室而已,眼中隐隐露出几分不屑。

    “殿下,妾这么大个人,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花影姑娘倒像是没看见一样。”谢若暻冷冷瞥了一眼,开口凉凉道。

    “怎么?没听见谢侧妃的话?”孟璋目不斜视,连眼角都未给予花影半分。

    花影无法,只得小步上前道:“奴婢给侧妃娘娘请安。”

    谢若暻却是不看她,敢来她的院子里截人,还不将她放在眼里,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便优雅地从盘中夹起一块鸭子喂给孟璋:“殿下尝尝这个,可是妾亲自命人做的。”

    张德保在一旁听了也有些汗颜,这亲自命人做的,也只有谢侧妃才好意思拿出来邀功。又瞅了一眼快要站不住的花影,心中想着,这般不聪明的人在宫中只怕是活不长的。

    果然,还未等谢若暻唤起,花影便突然朝谢若暻道:“奴婢不过是请殿下去看看我家主子,谢侧妃便要这样折磨奴婢吗?”

    “折磨?”谢若暻不悦的放下筷子,面色冷淡,目光直视花影,冷淡道:“花影姑娘严重了,你来请殿下,却说不出个由头,此般做法,是在挑战本妃的底线?”

    花影身子一颤,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跪倒在地,匍匐向孟璋求道:“奴婢并无此意,只是一时失言,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孟璋淡淡看向花影,面上眼中俱无半点情绪:“你是对谢侧妃无礼,便是请罪也该想谢侧妃请罪。”

    话已至此,花影咬了咬嘴唇,终是朝谢若暻道:“奴婢失言,还请谢侧妃恕罪。”

    谢若暻并不搭话,只朝张德保问道:“按府中规矩,不敬上位,是何惩罚?”

    张德保额头滴下一滴冷汗,被阳光一照,分外晃眼:“回娘娘,丫头中,凡有对主子不敬者,仗三十。”

    “听见了?还不去做?”后一句是对张德保说的。

    这...张德保小心的看了孟璋一眼,见他并不任何表示,只得心中哀嚎了一声,令人将花影拖出去。

    “殿下!求您救救奴婢啊殿下。”花影仍是不死心地朝孟璋求道,很快便被拉出去。

    出了这么一档事,谢若暻也没了吃饭的胃口,只有一口没一口地饮着花露。

    孟璋夹起一块子桂花鱼翅放入谢若暻碗中:“你平日里不是爱吃这道菜?一个不懂规矩的下人罢了,没得坏了胃口。”

    谢若暻摇了摇头,懒懒地靠在椅子上。

    “殿下,娘娘,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刘嬷嬷求见。”闻嬷嬷上前禀道。

    “哦?”谢若暻挑了挑眉,她这抱月阁今日倒成了香饽饽了,左一个侍妾,右一个太子妃的。

    “如何?你不想见便不见。”孟璋温声道。

    谢若暻摇了摇头,懒懒道:“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嬷嬷来,想必是有要事,再说了,太子妃娘娘又没为难妾,妾作甚不见。”

    言下之意,便是吴月瑶得罪她了。

    刘嬷嬷被引进来时,便目不斜视,将身后跟着的一大波宫女太监露了出来,才恭敬朝两人请安:“这是宫里赏赐下来的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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